寒少宇一怔,仔细回想,突然发现一切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他这老家伙,好像有的时候话还真是特别的多。
鸟儿脸上出现一抹坏笑,适时挤兑:“看吧看吧,神君大人您真是个话唠,如此如何?话越多越窝囊废这是真理?”
寒少宇干笑两声,平复了一下心情,恬不知耻一乐:“是了是了,我是话唠也是窝囊废,我还喜欢当导师感念凡尘哲理,摊上我是你此生不幸!大不幸!”
本以为鸟儿会顺他话适时挤兑,说上两句挖苦挖苦他,谁知鸟儿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攒了他的手,握得很紧。
“你说按计划,我们此次回去,抄了九黎的老巢,有这么多战俘拿捏在手中,那蚩方母子是否还会负隅顽抗?”
同鸟儿坐在车中打道回府,自那村落出来,神棍便一直脸色难看,连最‘得宠’的苏墨都不怎么搭理,寒少宇知道这老家伙虽同他们一道儿来,外人眼中是立场鲜明,实则心里还是对九黎巫部的遭遇,尤其是那个村落里那些武神的滥杀很排斥。
神棍并不是个心软的家伙,而且自上古同他征伐,这样的场面没见一千也有八百,他也未曾表示过什么,甚至早就习惯了冷眼旁观,但今日失态,苏墨刚刚还凑到他身边猜测,说一定是神棍对他很有意见。
“你是做了什么招他不待见吗?”
寒少宇虽知神棍心中所想,却未点破,苗域湿润的空气让他觉得憋闷,虽然苏墨的性格注定他是个很无趣的主儿,但好逗得很,只要下决心去逗了,相信总能抠出些乐子的。
“你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苍桀那家伙虽然算个好人,但性情古怪神神叨叨,所以有点生人勿近。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你要是有心就早点答应人家,别拖拖拉拉,要是无意,就早点同他说明白,更别拖拖拉拉。”
苏墨竟然脸上一红,支吾不言,寒少宇瞥了他一眼,目光不由自主有些轻蔑,心说苍桀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品味,怎么看上了个如此奇怪的玩意儿。
随口一说,随口一逗,其实根本没想着苏墨能有点回应,这种古板性情的在寒少宇漫长的一生中早就见多,能逗到是赚的,逗不到只能认命。
没想到,苏墨沉默了片刻竟然回复:“或许有心吧……具体怎样我也不知道,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也颇……彷徨。”
很好。
这小古板拽了个文绉绉的词儿:“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