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鲜丽,向这边奔来。队伍最前面的年青男子,英俊帅气,气宇轩昂,潇洒倜傥,约摸二十岁左右。旁边的侍从,腰别长刀,精神抖擞,一看都是练家子。
英俊青年来到葛老面前,下马,单膝跪地,握拳作揖道:“葛炜奉爹爹之命,前来接爷爷回府!”
“那个不肖子为什么不自己来?”葛老一脸嗔怒,显然,他对自己的儿子有很大的意见。
葛炜解释道:“爹爹在和王都尉商量姐姐的婚事。”
“王都尉?就是去年亲自来给儿子王傲提亲的那个永兴三郡的王都尉?”葛老问道。
“正是此人。”葛炜回答道。
“哼,为了仕途竟攀上慈狡诈人,委屈了我的好孙女岚儿啊!”葛老叹气道。
“爷爷,我们先回府吧!”葛炜。
从照面到现在,葛炜没有正眼看过韩罗。在他眼中,韩罗只是一个低贱的侍从。葛炜生的高傲与尊贵是与生俱来的。
“好吧!”葛老站起来,对葛炜:“炜儿,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韩罗,在路上可是救过我命。算是我的忘年交,可不要怠慢了他!”葛老故意语气严肃,一本正经地。
韩罗心想,葛老尊称自己为“先生”,又自己是他的忘年交,不知葛老心里卖的什么药。其实,葛老心里跟明镜似的。从一开始见到韩罗,再见到他对付校尉那帮兵痞的所作所为,又听到他姓“韩”,而后欲上“一院”,葛老知道,这个子非池中之物啊。与此人结交,也算是一种投资!
葛炜眉头挑了挑,瞥了一眼韩罗。此时韩罗嘴中衔着一根枯草,正饶有兴致地蹲在地上看着两只蟋蟀打架,葛炜心生厌恶,心里低咕道:这子年龄比我还,一看就是某个乡野山村不懂世事的子,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与爷爷相交,最可笑的是,居然救了爷爷的命,爷爷现在怎么学会抬举人了。如果这个子知道了爷爷的真实身份,恐怕会吓得尿了裤子。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零。如果被家族中人知道爷爷与一个黄毛子拜了把子,定会耻笑爷爷没大没,到时,爹爹脸上也会无光。
葛炜生好强,有机会他定会跟这个子讨教讨教,爷爷口中的“救命恩人”究竟有几把刷子。
这时要出发进城了,韩罗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葛老,我不跟你们回去了。正好,你也到家了。就此别过吧。”
“大胆,‘葛老’二字也是你这种低贱民随便叫的!”葛炜怒道。
随从侍卫,刀已出鞘,准备等葛炜一声令下,把这个不懂规矩的黄毛子砍了。
韩罗眉头扬了扬,瞅了瞅这个热血青年,语气不慌不忙,犹如教训自家孩儿般,道:“葛老,此人是谁,如此没大没,家教何在。要不,我揪他下马,教他如何对人话,可好?”
葛老一听,笑道:“我这孙子,跟他爹爹一样的脾气,先生,莫怪莫怪!”葛老双手抱拳,劝慰道。随后对葛炜竖眉冷喝道:“炜儿,三年不见,竟长胆量了。快快向韩先生道歉!”
葛炜一听,不乐意了,这子比我还,还要尊称“先生”,他怎能咽下这口气。葛炜默不作声。
“快点,难道让我这个老头子代你道歉!”葛老冷言道。
爷爷的威严犹在。
“这,这,我,我……韩先生,在下一时冲动,对不起!“葛炜低声道。心里早已问候韩罗的祖宗十八代了。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这时的葛老的心情算是好了一点,对韩罗:“韩先生,你来永兴郡,一无住处,二无投靠之人,不如给我一个面子,来寒舍住几日,洗洗风尘,等我孙女婚事过后,再行离开,可好?”
韩罗囊中羞涩,本想要了那五个金币再走,但现在的场景,不适合向葛老要钱。现在葛老好意请自己去做客,管吃管住,况且参加婚事,或许还有喜钱可拿,这等好事,岂能错过。听了葛老这话,韩罗恨不得当场答应,但看到葛炜那死猪似的脸,韩罗故意推辞道:“贵府好客,我心已领。但喜事将至,家大事多,我去帮不了什么忙,给贵府徒增负担啊。”
葛炜心想,这子真是蹭鼻子上脸,就算是比王都尉高一级的大尉官员,都会给葛老几分薄面,爷爷现在请都请不动这个子,真以为自己是王老子。但经刚才一事,葛炜也只是心里罢了,不敢再出声。
“见笑了。韩先生愿意来寒舍做客,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能会是负担。只希望韩先生不要拘束,当成自家就好!”葛老诚恳道。
葛老话都这个份上了,韩罗也不好意思再推辞,就道:“那我就多多打扰了!”
“请上马!”葛老把自己的马让给了韩罗。韩罗没有推辞直接上马,坐定。
“这,这,爷爷,那是留给你的马!”葛炜急忙道。
“你的马给我!”葛老命令道。
葛炜立刻跳下马,把缰绳交给了葛老。葛老上马,对葛炜:“你跟侍从跟在后面,我知道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