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就得演完,因为黑老怪就在葛家的院子里与葛老喝着喜酒。
在新房内,蜡烛点起,软香正燃,喜酒两杯,果盘布满桌子,床上大红色的被单与被子柔软至极,上面已经撒了一些花生红枣等,墙上刺眼的大红喜字,光彩夺目。家具什物,应有尽有,极尽奢华。
“坐在喜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是阿花多好啊!”韩罗看着坐在床上一袭红装,盖着红盖头的葛岚儿,心里感叹道。
永兴三郡万人迷,葛岚儿,今正式成为一个名花有主之人。有多少痴男因此辗转反侧,彻夜不眠呀。
葛岚儿正等着韩罗掀开红盖头。外面喧闹盈,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屋内则气氛有些压抑。
韩罗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身着新郎服装,脚穿鳄鱼皮黑色高靴,胸前系着大红秀球,一身喜气。他本想拿了那五百金币,拍拍屁股走人,但今黑老怪像是在监视他,让他只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现在,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就等于向世人宣布,她,葛岚儿,嫁人了,成为了有夫之妇了,丈夫就是那个打败三郡才王傲的韩氏家族之人,韩罗!
这一切都来得很突然。糊里糊涂,就结婚了,新娘不是自己青梅竹马的阿花,而是另一个有着绝色容貌而自己又不喜欢的葛家大姐。
爷爷:“找到你爹爹,等龙帝之墓开启,抢到里面的东西。首先,你先去一院。”
他答应阿花,抢到龙帝之墓里面的东西,回到白湾村,帮她解除诅咒,然后在爷爷与爹爹的见证下,与阿花成亲,再生几个娃,美美满满快快乐乐地过日子。这是多么美好的憧憬啊。韩罗想着想着,心情愉快。看到坐在床沿上的葛岚儿,他心里竟有些酸酸的感觉,但一想,这只是一个金钱交易,心里竟又舒坦一些。没有感情,仅是金钱,各取所需。
“你就让我这么坐着?”岚儿终于忍不住了,细声道。红盖头只能被男方掀开,但前提是,女方必须承认男方的身份——新郎。很明显,岚儿想要韩罗亲自掀开红盖头。
“那你可以站起来走走。”韩罗没有在这种场合下的任何经验。
“根据礼仪,你必须掀开我头上的红盖头,我才能站起来。”岚儿柔声道。
“我……我掀开后,你不会……不会真的让我和你睡吧!”韩罗脸色通红,支支吾吾道。
“如果你不愿意,没人强迫你。”岚儿。
“那好吧!”韩罗站起来,走了几步,高靴鞋鞋跟子太高,他一个趔趄,摔个狗啃泥。
“没必要行此大礼。不兴这个。”岚儿道。
韩罗爬起来,道:“是我不心摔倒了。”
岚儿掩嘴而笑。
掀开红盖头,岚儿正一脸笑容地看着他。面如满月,眉似细柳,双瞳如秋水,红唇就像那含苞的玫瑰,韩罗瞬间失神。整个房间,暧昧的味道,浓浓地化不开,那双迷情的眼神,让韩罗神魂颠倒,六神无主。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岚儿脸色绯红,像熟透聊苹果。
“没……没樱”韩罗收回目光,搓着双手,讪讪道。
“你不想当葛家女婿吗?”岚儿问。
“我……我不想。”韩罗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为什么?”岚儿问。
“我一开始就不是为当这个女婿而来。”韩罗。
“你是为了那五百金币?”岚儿脸色微愠。
“正是。”韩罗回答道。
岚儿性格外柔内刚,今大喜之日,也是他们洞房花烛之夜,这个子开口闭口就谈钱,没有丝毫情趣,更不把她这个葛家大姐放在眼里。岚儿摘掉头上的凤冠,从衣柜中拿出一个包裹扔在桌子上,“哗啦”一声,金币撒在桌子上,金灿灿地一片,“全在这里,一个子都不少。”
“谢谢。”韩罗卷起包裹。
韩罗偷看了岚儿一眼,发现岚儿正盯自己,韩罗愣了愣,低着头继续整理着金币。他想,自己正是为金币而来,岚儿为什么如此生气,难道她后悔开的价钱过高。韩罗如果还在白湾村,那他穷尽一辈子精力都不可能挣到这么多钱。或许,自己是狮子大开口,要多了。
“如果你觉得钱给多了,我可以给你打个折,给我一百金币就行了。”韩罗心地。
“你觉得这是钱的事吗?”岚儿。
“那是什么?”以韩罗的情商,他猜不透。
“你偷拿走了比这金币还要贵重的东西!”岚儿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的音容相貌永远铭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