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罗当然知道这个圈套,他还是得闯上一闯。硬闯是不明智的,况且里面的情形他还不清楚,敌我不明。韩罗在暗,他们在明,这算是一种优势。如果黑水牢真有等级不低的修真士坐镇,他只能见机行事。
韩罗在山中呆了一,算是等到了黑。
入夜以后,韩罗搜索着向黑水牢前进。在大山里的生活,让他生有种极敏锐的方向福在这陌生又是黑夜的环境下,韩罗依然能辨别方向。真气缓缓外放,把方圆百米的一草一木皆收拢进来,感知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两个暗哨之后,韩罗离黑水牢的大门又近了一步。他能听到大门口的哨塔上,两个狱卒正饶有兴致地谈论满江红乐坊的歌女哪一个漂亮,哪一个活好,哪一个与众不同,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靠近。
因为黑水牢声名远播,牢不可破,进来的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所以这种盲目的自信让狱卒放松了警惕,他们不会想到有人会来劫狱,因为已经十年没有人成功过,这个时间的长度,足以让他们迷失在“牢不可破”的神化中,颓废自己。
韩罗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掉了哨塔上的两个狱卒,韩罗不伤人性命,仅是断了他们的手脚,为了他们醒后不添麻烦。
为了逃走方便,不受干扰,韩罗又回头把剩下的暗哨全部清除掉,这样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在黑水牢大干一场。
蔡脖然不知道外面的发生的一切,宵禁之后,狱卒回来报告,一切正常。他就睡下了。左眼皮跳得厉害,他干脆起床,坐在床沿,抽了根烟。
这时,一个专门负责联络外围哨口的狱卒犹如百米冲刺般,直接闯进了蔡材房间,一头摔倒在蔡菜脚下,蔡菜吓了一跳,就要抡皮鞭抽向狱卒,狱卒哆哆嗦嗦地道:“头……头儿,外面的哨口已经两个时辰没有回话了。我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蔡菜一听,顿时冷汗流了一后背。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外面的暗哨全部失去了音信,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集体被人……
这是一种可怕的后果。蔡菜无法承担的后果。
“快,快派人去查!”蔡菜气急败坏道。
“是,是!”狱卒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蔡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希望那些暗哨碰巧都睡着了,或者碰巧都出去便了。这种自我安慰,的确可笑!他仍然不能接受他们全体被人解决掉的事实。
如果暗哨被人遏,那劫狱的人现在已经身处黑水牢,或许是一个修真强者,或许是几个修真强者,他们可能此时正躲在黑水牢的某个角落,准备一举攻破黑水牢,给蔡菜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时又有一个狱卒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头……头儿,哨……哨塔上的守卫,全……全都被人断了手脚,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蔡菜一听,脚步不稳,差点岔过气去。
“来人!快来人!”蔡菜大吼道。
候在外面的狱卒跑过来,:“头儿。”
“赶紧调动所有的狱卒,搜索整个监狱,有人闯进来了!凡是不在牢笼中的人,格杀勿论。快,快!”蔡菜脸色通红,像要爆炸的炸弹。
蔡菜坐下来,猛抽了一口烟。还有两年就功成身退,或许真的能成就一番佳话。但是,蔡菜没有想到,一世英名,毁于今晚啊。
“你在担心有人会成功劫狱?”有人走了进来,问道。
蔡菜抬一看,是那个三星修真士木崖。
“看你一脸的轻松,似是早知今晚之事。”蔡菜冷言道。
“我们来,就是为寥今晚。等抓住了那个子,你就不用担心晚节不保。或许还会立大功一件。”木崖。
“哼,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抓住他?他是不是一个人来,还不一定!”蔡菜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木崖这个有着怪癖的人。他整穿着一件灰色长袍,上面满是油灰,对于有洁癖的蔡菜来,是一种变态,是人格分裂。
“我们来了好几个修真高手,凭他的本事,怎能轻松离开?蔡狱长多虑了。”木崖。
“你们何必大浪周章设下圈套引他入瓮?明刀明枪地打就是喽。同是修真界人,你们偷奸耍滑,阴谋算尽,怎么就那么不遵守江湖道义,心将来被雷劈!”蔡菜道。
“怪不得黑水牢这么有名,原来有了这位尖牙厉嘴的狱长。真是佩服!”木崖不怒,反而嗔笑道。
“哼,如果今有人越狱成功,你也有责任!”蔡菜。
“跟我可没关系。如果非要找个人来承担,你这个监狱长怎会独善其身?实话告诉你,今这事是上头的主意,具体为什么要这样,你就不要问了。好好看戏就行了。”木崖一脸阴笑。
蔡菜胳膊扭不过大腿。作为大尉的官员,他也只能听从上头的安排,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狱卒急忙赶回来,报告:“外面暗哨全被人打昏,断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