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长空趁乱背着生死不明的韩罗在五个佛刹宗弟子地护送下逃出十方宴。
耶律寒被玩命的摩老逼得丝毫不能分心,胳膊肘往外拐的耶律开明却不知跑去了哪里。耶律寒一边打斗一边气恼,甭多憋屈。
“宗主啊,你可不能死啊!咱们佛刹宗还没为你准备隆重的就任大典呢。我知道早晚有一黑沙宗会剿灭咱佛刹宗,这是长达二十年的恩怨,积怨太深。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为佛刹宗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你还没有找到你爹爹,你还没有进入一院,你还没有享受哪怕一点快乐,就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你还那么年青,将来的路很长,你得去走,亲自去走,去看看,去瞧瞧,你也可以娶妻,娶你最牵挂的阿花姑娘。你还很多事要做,不能就这么死了。佛祖啊,求你了,救救他吧。他可是咱佛刹宗这么年以来最合格的宗主了。佛祖啊,求你了,我求你了,拿我命换宗主的命吧……”
释长空背着韩罗跑向佛刹宗分部,一边跑一边嘟囔着,乞求着。韩罗身上的血流了一路又一路,染红了白雪,染红了边的云彩。
佛刹宗多兰城分宗。
释长空前脚趟进了大门,后脚多朵派来的大夫和巡防营的一队精锐兵士就赶了过来,大夫进了大门,兵士们内外两层把佛刹宗围得水泄不通,以防不测。
灯火点上,人影幢幢。韩罗气息微弱,心脉断断续续。大夫会诊之后,思忖片刻,共同给出一个结果:此少年心脉皆毁,气息渐停,已经无医无药可治,准备后事吧。
释长空一听,整个人瘫软下去。凌雷捶胸顿足,大哭起来。郑芳容擦拭着韩罗血渍的脸庞,道:“这孩子真是了不起啊!”
佛刹宗的其他弟子皆守在韩罗病房外面,翘首期盼着奇迹能够发生。
佛刹宗厦门外已经围满了人,人们都来关注着韩罗的伤势怎么样了。大门外的香油箱里已经塞满了人们贡献的香油钱。人们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希望能为韩罗做点什么。
是夜。
这时,只听一阵马蹄之声由远及近,千红转身一看,一队五六十人骑着高头大马,提着大刀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领头的人是黑沙宗执事欧阳仓。他细的手臂拿着马鞭往上一扬,人马皆停在佛刹宗大门前。
“咳,院里的和尚们,快把韩罗交出来。否则我黑沙宗杀进去不留活口!”欧阳仓喊道。
里面没人应答。守在佛刹宗大门前的多兰城带头护卫正是韩罗那在驿站从欧阳介手中被救下来的冯勇。
冯勇横刀立于佛刹宗大门前,稳如泰山,大喝道:“休想进入佛刹宗!尔等造反之辈,我早晚会带领多兰护卫踏平你黑沙宗!”
“咳,咳,好大的口气。多北岩手下的人个个都是如此不识抬举吗?多北岩现在都自身难保,你一个虾兵蟹将有什么底气来指责黑沙宗。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欧阳仓自从峰魇岭一战,心里窝着一股气,总想借一个机会为自己找回一些脸面。今前来围剿佛刹宗,他毛遂自荐并立下军令状,抓不到韩罗誓不回宗。他以为这些和尚好对付,生死不明的韩罗更好对付,这次就是一个美差。欧阳仓心里甭多高兴了。欧阳震能把这个任务交给他,欧阳仓认为是宗主故意给他一个翻身的机会,否则他一个黑沙宗执事在宗内话没有分量,甚至连一个普通的宗内弟子都看不起自己,岂不尴尬至极。所以这次围剿佛刹宗正是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他有这个信心和能力把日薄西山的佛刹宗踏平,把奄奄一息的韩罗抓回黑沙宗。
“想打就打,不要废话!”冯勇大喝道。
“咳,咳,兄弟们,抓到韩罗赏一百金币!上!”欧阳仓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