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斜,村庄慢慢隐隐入灰暗夜色的阴影郑
老婆婆开始忙着做最后一顿晚餐。三杆子忙了一下午宰杀了一条大鱼,亲手做了酸菜鱼,剁椒鱼头,水煮鱼。尉尚吃鱼没有吃够,如果哪他夺了皇位,肯定要把三杆子请在皇宫内厨专门给他做鱼吃。
老婆婆不停地给他碗中夹菜,嚷他多吃点。
尉尚感觉在老婆婆家生活的这几,像是回到了真正的家里。
大尉国,有千千万万户人家,有千千万万种喜怒哀乐,而尉尚,这个大尉国大皇子殿下却家破人亡。他不认为那个冰凉的皇宫是家,而是权势争斗的名利场,屠戮场!
他要改变这一切,要让日月换新颜!
三杆子给了尉尚一个布兜。尉尚打开一看,是那三个玉简。商离国师嘱咐过尉尚遇到困难就捏碎玉简。尉尚感觉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寻求帮助。
三杆子:“像那你在冰河上生命垂危,就应该捏碎它。”三杆子知道这玉简的作用!
尉尚一愣,道:“干爹爹,你到底是何人?”
三杆子微微一笑,道:“一个乡野村夫罢了。记住,无论如何,保全性命。人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路,你得自己走。”
尉尚收起玉简,道:“将来我会回来找你。把你们接回去享福。”
老婆婆泪眼婆娑道:“尚儿,保护好自己。”
三杆子拍了拍老婆婆的肩膀,道:“哭个啥,又不是生死离别。尚儿将来要干大事儿,是好事儿,你这一哭,就像是哭丧,多不吉利!”
三杆子磕了磕烟锅,坐下来一声叹息。
在尉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皇宫里,临走时却是在逃命,何来感情而言,在这个不知名的村庄里与三杆子、老翠儿相识,却有依依不舍之情。尉尚渐渐想明白了,曾经那个在皇宫里的高高在上的大皇子殿下是一个眼睛和心都被权势包裹住的木偶,在二皇子尉横夺得储君之位起,那个狼狈的如丧家之犬的大皇子殿下已经死了,现在有尉尚,是一个有血有肉,把心完全放开的凡人。
“干爹爹,你与二黑子冰河一战,我是不是像只孱弱的蚂蚁?”尉尚。
三杆子一愣,呵呵笑道:“在修真实力面前,你连蚂蚁都不如。”
尉尚听到这话,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三杆子话锋一转道:“但是,你尊贵啊!这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得到的。所以你不用自卑,你的出生就已经决定了你将来有俯临下的机会,而一般人根本没有那个机会。知道吗?”
尉尚听后,心里算是好受一些。
“你知道我的身份?”尉尚问。
三杆子微笑不语。
“只要你活着,努力活着,你就有机会得到你想要的一牵”三杆子语重心长地。
尉尚发现老婆婆轻轻收起笑容,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回到里屋,不一会儿一股熟悉的药草香飘出屋外。
尉尚站起来走进里屋,老婆婆弯着腰正用药棒搅拌着药壶中的“魔邪草”。
“干娘,你的草药能还能维持几?”尉尚。
“哎,十多吧。又得劳烦三杆子去寻了。哎,我这病……”老婆婆叹息道。
“是不是在冰河上救我的时候动了元气才导致病情加重的?”尉尚关心道。
“如果我不出手,凭三杆子与二黑的火爆脾气,定会让你死无全尸啊。”老婆婆。
“我去!”尉尚。
“你去?你去干什么?”老婆婆惊讶道。
“我去给你找魔邪草。”尉尚倔强地。
老婆婆怔住了,诧异道:“尚,你连通脉强者都算不上,怎么去魔邪宗找魔邪草?你知道魔邪宗是个什么样子的宗派吗?”
“老婆婆,你与干爹爹对我的恩情比大,比地厚,我无以为报。就让我为你们做一些事情吧。”尉尚。
“什么?你要去魔邪宗!”三杆子突然跑进来。
老婆婆急忙打圈场:“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