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园的侍卫们把潜入的盗贼抓了起来,绑在院中的一个石柱子上。令韩小罗奇怪的是,此人穿着城防军的服装,服装破碎,满脸鲜血,遍体鳞伤,很明显在被捕之后受到了殴打。他不是修真士!
邱奎一把大刀架在他的勃了上,周围的火光照在他脸上,他目光『迷』离,生死看淡,脸上无任何表情,似乎早知会有这种结果。
曹孟脸上杀伐之气突现。他缓缓走下高高的亭台,目光如炬。这个失去妻子与孩子的男人,正一步步变成一个被仇恨裹挟的人。
邱奎迎起刀把,狠狠在磕在此人的胸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邱奎割开他的衣服,从衣服的内里掏出来一个用石蜡密封起来的信笺。
“找到了!”邱奎一阵欣喜,赶紧把信笺递给了曹孟。
这时,他的目光出现些许慌『乱』,身体挣扎了一下,随后又认命似的恢复了安静。不得不说,此人是个硬骨头。
曹孟捏碎石蜡,掏出信件,侍卫的火把往曹孟身边靠了靠。曹孟看完信件,长叹一声,手轻轻一扬信件烧着化成灰烬。
原来不是外人潜入了曹园,而是曹园内的人要偷偷跑出去送信!曹园出了叛徒,这叛徒就是城防军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兵卒。
“我曹孟虽不比往日,但是只要有我曹孟在,就不会辜负将士们的一片赤胆忠心,他日定会推翻卓狗,重建东海。但,如若我曹园内出现叛徒,我决不容情!”曹孟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他不但说给这个叛徒小兵卒听,也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侍卫听的。
当死亡很近的时候,人就会出现本能的求生欲。兵卒反绑着双手,开始挣扎起来。他口中“呼呼呼”地低吭着,周围带着炙热的火光炙烤着他的身体,虽温暖却刺骨。
“是谁?”曹孟冷冷地说。
小兵卒耷拉着头,鲜血已经在地上留下一滩刺眼的惨红『色』。
“是谁?”邱奎用刀把狠狠砸着小兵卒瘦弱单薄的胸口,又是一股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他怕的血快流干了!作为一个征战的将士,邱奎平生最恨叛徒,因为一个叛徒的出卖就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万千生命化为孤魂。
小兵卒“哼哼”两声,他试图抬起头,但没有能成功。邱奎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满脸的鲜血无法辨认其相貌,只有一双眼睛还焕发着些放光亮。
“我对你知根知底,你若说实话,你死后我保你全家无事。”曹孟双手交错握着,如果不是侍卫军围拢左右,曹孟的模样就如一个普通的教书匠而已。在逃出东海城时,曹孟携妻带子就已经做好了寻一处偏远地方当一个普通的教书匠的准备,但是卓建赶尽杀绝,反而激起了曹孟的反抗之心。
韩小罗就站在长廊里。曹孟能当上大尉第一大郡东海郡的郡守,其手段与心智不是常人能比。
“是谁?”邱奎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曹孟制止道:“慢着!”。他剩半条命,如果邱奎再打下去,他就会一命呜呼。
“真惨!”王玄匠不忍直视,“这曹郡守平常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但动起手来真是狠辣!”
“对付叛徒就得这样!”三七说道。
小兵卒动了动嘴唇,邱奎侧耳倾听。“声音大点!”邱奎恼怒道。
这时,小兵卒的目光如两道光芒,一下『射』向韩小罗,曹孟觉察到转身看了看韩小罗。
韩小罗感觉非常不舒服。这兵卒盯自己,很明显是要栽赃嫁祸啊。
小兵卒盯着韩小罗,口中嗫嚅道:“救我!救我!”
王玄匠说道:“这家伙想干什么?你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