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案子赢了还好说，案子要是输了，估计她在律场真的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考虑到这些因素，姜语有些犹豫。

她盯着桌上的咖啡沉默了一瞬说：“我考虑考虑吧。”

考虑考虑，就是说明还有可能会拒绝。

李松清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她没有像其他律师一样拒绝她，那就说明她还有机会。

“我知道这个案子有难度。”李松清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过了一瞬后才继续道：“也知道这个案子或许会成为你职业生涯上的一大绊脚石，如果你愿意帮我，我愿意替你接下来的人生买单——”

“李小姐。”姜语抬眸看她，“你的这件事确实有难度，但也不是完全行不通。你也不需要为我的人生买单，我可以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没有喝李松清点的咖啡，“我晚上还有课题要做，就先走了。”

“你的这个案子我会好好考虑的。”姜语站起身，“当然，在此期间您也可以继续找其他的律师。”

她说的“继续找其他的律师”。

李松清闻声愣了一阵儿神，她抬眸看着她没有说话。

咖啡已经买过单了，但姜语还是给李松清转了咖啡的前。

李松清盯着手机内弹出来的转账信息失落得垂下了眼睫。

手机屏幕上除了姜语转过来的那一杯咖啡钱之外，还有姜语点击的退回信息。

【治愈】：这些钱我不会收的，我的市场价比这个要低上很多。等我考虑好后，再谈这些后期的问题也还来得及。

原本已经放弃的李松清在看到这条信息后，眼神里瞬间带上了一抹光。

她收起手机，拿着挂在椅子一侧的包走出了咖啡厅。

有缘咖啡馆的不远处有一个公交车站，姜语是坐公交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也做公交。

姜语走到人行横道的红绿灯处，等着前方的红灯。

等红灯的期间她垂眸看了一眼手机前方就绿灯了，看到绿灯的姜语收起手机，抬步往人行横道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她才刚卖出一步，一个开着老年代步车的人就朝着她冲了过来。

姜语还没来的急反应，身后横出一只手将她拉到了身后。

刚死里逃生的姜语深吸了两口气，一回眸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李松清。

李松清问了句：“你没事儿吧？”

姜语点点头：“谢谢。”

“你怎么——”

姜语还没说完，李松清就张口道：“我正好也要往那边去，就跟过来了。”

其实李松清想着反正她也顺路，就去对面停车场开车，顺便带姜语一程，没准他们车上就能敲定结果。

不过她没有说。

姜语还是觉得刚刚的那一幕有些惊险，所以又说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