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从李松月的口中听到那个女人。
因为他知道,她提这些并不是因为她吃醋,也不是因为她嫉妒——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他抓狂,想要刺激他彻底的放弃她,想要彻彻底底地离开他。
“不要说她,不要说她。”项回舟一遍又一遍地恳求着李松月,“不要提她,我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任何有关于她的字眼。”
“我们之间,只要有我们就可以了。”项回舟说:“我们之间容不下其他的人。”
“项回舟。”李松月再次张口叫了一声他的全名,“你真的好虚伪啊。”
…
项纯比姜语想象中要聪明很多,很多知识不用她多说,项纯只是看了一遍就会了。
只是他总是会有些心不在焉的,而这份心不在焉来自于他的父母。
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
姜语收拾了收拾桌上的东西,正准备装进去的时候,项纯卧室的门忽然间被推开了。
站在门外的人是项回舟和李松月。
项回舟的双手扶着李松月的胳膊,站在门外,“我们一起送送小姜老师。”
姜语朝着项回舟和李松月笑了笑,随后将桌上的纸张装进了包内,然后说了一声:“不用麻烦了,项夫人身体不好,您在家照顾项夫人吧。”
她走至项回舟的跟前,朝着项回舟和李松月点了点头,然后跟站在身侧的项纯说了一声再见。
项纯的眼睛还是有些红,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异样的。
然而项回舟却是一个观察十分仔细的人,只随意的一眼就能看出周围人的异样,更何况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项回舟见项纯的眼眶红红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温声问项纯:“怎么眼睛红了?哭过吗?”
项纯闷声“嗯”了声,而后说:“今天的题太难了,我学不会,就急哭了。”
“他很聪明的。”姜语顺着项纯的话接了一句,“只是刚刚的跨度有些大,他一下没跟上,就急哭了。不过,他已经学会了。”
项纯闷着嗓音“嗯”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作业拿出来给跟前的项回舟看。
“这个方程式太难了,我改了好多遍。”项纯将作业递向项回舟。
项回舟松开了一只扶着李松月的手,低头接过项纯手中的纸张。
上面涂涂改改的痕迹很明显,其中还有几滴淡淡地泪痕。
“确实有点难。”项回舟用还只有五岁孩子的角度去看了看眼前的题目,然后安慰项纯:“没关系,以后多练习练习就会了。”
项纯“嗯”了一声,接过项回舟手中的纸张,然后仰头问项回舟:“我可以去送送姐姐吗?”
项回舟偏头看了眼姜语,而后又低头看项纯,沉默了一瞬后才缓缓张口:“可以。”
项纯闻声脸上立马带上了一抹笑,拉起姜语的手,便蹦蹦跳跳地往楼下走去。
姜语回头和两人说了一声再见,而后便跟着项纯离开了别墅。
项回舟盯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笑了声,然后才跟身侧的李松月张口道:“你看,我们儿子很喜欢她。”
李松月也盯着姜语和项纯的背影微微失了失神,过了好一阵儿后她才张口问扶着他的项回舟,“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
项回舟偏头“嗯?”了一声,没听懂李松月话语当中的意思。
“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的。”李松月偏头看向身侧这张曾让她一度痴迷的脸,“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