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理由?”
容易诚惊愕一下,继而缓和地问道。
“名扬生病的时候,父皇和娘亲都没有办法,不是来了一个道士吗,那个道士治好我的病之后,临走时给我一个『药』方,那个『药』方就是我和父皇的血合在一起可以救我娘亲。好像,那个道士很早就知道我娘亲会生病一样。”
“你说的是那个疯癫道士?”容易诚第一次看到那个道士的时候,不是因为容易诚是皇帝有些讲究,而是,这个道士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满脸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一把浮尘掉的也剩不下几根『毛』了,跟他的人的头发一样少。一只眼睛像是被上帝装错了位置,愣是让两只眼睛很不对称,张口说话,满嘴黄牙,经过人身边,散发着恶臭,俨如从粪池里洗过澡一样。
偌大的皇城,也不清楚这个臭道士是怎么进来的。容易诚是个顶尖高手,尽管对这个道士感到厌烦,可是,脉动纹路来看,这个道士的攻法深不可测。容易诚尽力去试探这臭道士的攻法深度,却被那个臭道士笑了一下,道“省点力。三脚猫的功夫别逞强了。要不是看在这小娃儿的份上,信不信,本道仙会废了你!”
就这臭脾气的道士,见到容名扬,那脸『色』就像是发现了前所未有地兴奋一样。那铁青的脸上总算陪着笑脸。
“你要救我,就把自己弄干净吧。不然,你出去好了。”
也许,就是容名扬这一句话,那臭道士嘴巴撅了一下。赶忙点头。
当这个臭道士转过身,就对旁边的容易诚这个皇帝叫喊“愣着干什么!叫人给本道仙准备洗澡水啊。”甄妃刚要说话,被容易诚拦住,道“由他去。”当即,吩咐人去备洗澡水了。
事过以后,那个臭道士就离开了。没想到,今天,被容名扬重新提起,容易诚还是仔细斟酌了一番,道“好。原来我家小可爱有个万能『药』方,那就试试吧。”
这个时候,二皇子容仁风站了出来,道“禀告父皇,孩儿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还是闭嘴吧。父皇现在不想听些没用的。”容易诚冷冷地回道。然后,说了一句“退朝!”起身,就从座位上离开了。
下到大殿上,抱起容名扬,黄公公跟在身后,就出了大殿。
群臣面面相觑,无所适从。
椒房宫,甄妃的寝宫。
容名扬去看娘亲,按了那个臭道士留下的方子,果然不出三天,甄妃才苏醒过来。身子也硬朗不少。
容名扬守在娘亲床边,三天三夜,一眼都没敢合上。轮流值班的丫鬟再旁看着,都有些心疼,那双好看的眼睛硬是熬成了‘大熊猫’眼。直到看到娘亲醒了过来。容名扬才觉得有点困意。
“名扬——”甄妃醒来看到容名扬看着自己,伸手抚『摸』着容名扬的小脸,心里无比心疼。
“娘亲,您总算醒了。”容名扬三天来愁眉苦脸的脸上总算『露』出灿烂的笑容。
“多亏了我家名扬了。是娘不好,让我家名扬担心了。”
“娘亲,您只要好好的,名扬就高兴。”
容易诚进门来,看到甄妃醒来,刚想说话,却听道容名扬道“娘亲,我去给娘亲熬点暖胃的粥来,娘亲刚醒来,不要太『乱』动。喝点粥会好些。”
说着话,容名扬起身,小手把被子轻轻给甄妃拉了一下,和甄妃抱了一下。转身出门。
容易诚赶忙转到门的一边。望着容名扬从门内出来。眼眶有些湿润。
可惜,甄妃身体没好过两年,一天夜里,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容名扬为此找过容易诚。容易诚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夜,静静地听着名扬说着话。
谁都不清楚,那一夜父女俩人说了什么。次日,甄妃大葬,容名扬一人送别了母亲。没有按宫中妃子的丧礼来办。以名扬的话说,那是我娘亲,娘亲喜欢清净,不喜热闹,旁人就不用去费心了。
甄妃的死因极为蹊跷。
三年后,甄妃死因有了眉目。甄妃身旁伺候的丫鬟胡古丽亲口说了真相,说她给饭菜做了手脚,甄妃吃后毒发身亡的。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这个丫头死都没有说。
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容名扬总喜欢往外面跑。从小就陪在容名扬身边的丫鬟明兰明香姐妹最知道这个公主,因为这个小公主说过,这个皇朝空气不好,跟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