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名扬苏醒没有多久,脸『色』还是苍白的像一张蜡纸。虚弱地靠在背枕上,手被父皇容易诚轻轻地握着。至于说的什么,自己只是静静地望着。
——因为,她感觉耳朵异常朦胧,完全有些听不清楚父皇和周围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斜眼,看到了大哥哥和十三哥哥立在一边。大哥哥的笑容总是永久地挂在脸上,给人一种无关羁绊的风情;十三哥哥脸『色』依然发白,身子会因为力气的不支撑时不时会弯着,可是,所有人都不能低估,这个人的存在。包括,当今的皇帝。
室内除过两个丫鬟,再没有其他人。
黄公公这个时候进门,在下方侯着。
“你们出去吧。”容易诚只是看了两个丫鬟一眼,黄公公就已经吩咐两人出去了。
待那两个丫鬟出门,容易诚回头看了看太子和楚王,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你们来了?找个地方坐吧。”
两人左右看看,自然是没有可以坐的地方的。就是有,他们也不可能去做。只是默默地站着。
“有没有感觉好些?”容易诚用手在容名扬眼前晃了一下,又道“刚才父皇已经让太医瞧过了,说只要你醒了过来,已经没有什么无碍了。太医说你身子虚弱,开了几副补气活血的『药』,过会就应该熬好了。还有,父皇让御膳房已经去备些清粥,刚刚醒来,身体没有气力,吃点粥会好点。”
语气温和,没有因为容名扬不应答一句而有所生气,反而,比之前的语气更显得关切和小心翼翼。
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父亲担心女儿的病情而显得那么慈祥和善良。
这个时候,粥已经被传了进来,黄公公用银钗『插』了一下,过了一会,亲手送到前来。容易诚接过,感觉有点烫手,用瓷勺点了一下粥,轻轻地吹了几口,感觉不是太烫了,把盛了半勺粥水慢慢地递到容名扬嘴边。
本来干裂的嘴唇有了一点滋养感觉红润不少。只是喝了半口,感觉浑身就冷颤的不行。容易诚看到容名扬的样子,赶忙把粥水放到一边,伸手黏住了容名扬的手腕脉相,一手『摸』了一下容名扬的额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体内竟然会存在冰火两重天两种体温!这样下去,身体如何受得了?”
容易诚也是一位世外园林之师,悬壶济世不是他的意愿,却是他不为外人所知的一种顶尖手艺。
“父皇,妹妹的身体孩儿有点把握治好。”楚王淡淡地说着,脸『色』没有一丝恭维的成分。好在用词还有点毕恭毕敬的意思。
“什么?”容易诚放开握着容名扬的手,转身看了一眼楚王,道“你有把握?”
“是的。父皇!”
容子陌回答的很简短。语气比之前冷冰的成分不相上下。
“说说你的理由?”容易诚并不觉得,还有谁能够有把握能治好她。
“妹妹的病情并非一般病情。如果按照常规的治疗方式孩儿觉得行不通。从妹妹这些天来的病况来看,嗜睡,滴水不进,身体时而滚烫时而冰窟,这在医学上属阴阳双重体,的确,古人也拿这种病况束手无策。时值我朝,却有这么一位深谙此理之人,如按照这方法照做下去,妹妹必然完好无损。”
容子陌身子挺得笔直,虽然会咳嗽两声,那身板也没有之前颓废模样。语调像是之前就已经打磨了一般,完全是事先想好的台词。
“那人是谁?”容易诚低沉了一会,缓缓地问道。
“父皇,是我。”容子陌似乎比起他这个父皇更为冷漠。回答的也想当地淡然。
容千笑本来想说点什么。看了看自己这个十三弟弟,只是把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感觉,父皇这样跟他这十三弟说话会好一些。自己夹在中间不是很好。
容易诚白了容千笑一眼,好久没有说话。
容子陌等了一会,继续说道“孩儿久居楚地,对于楚地的事情多少有所了解。那里虽然地枯山穷,没有京城这般繁华,也经常会出现顽疾之症,些许人常年会因为病患而无疾而终。当然,也会有些法子解决这些疑难杂症,其中,孩儿就曾经接触过冰火两重天的体症,由此,孩儿有些把握能让妹妹也能康复起来。”
“你妹妹生病这么多天,为何现在才说有法子能治好?前三天的时候,你就没有呆过楚地的吗!”
容易诚突然声调显得很气愤,眼神暴『露』出来的光凶神恶煞的。似乎,他很讨厌这个人这种说法。
“医者,明治,须观之,以能之,以治之为前提。若无三天来的观擦揣摩,孩儿也不能断定妹妹是冰火两重天的体症。”
容子陌的脸『色』不是很好,咳嗽比之前要剧烈一些。说完话,手绢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让整个身子显得那么憔悴和孱弱。
“你……身子还好些吗?”
容易诚看着这个十三子,不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