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熙熙攘攘,离开清江街市。
从一个胡同走出来一个清秀少年,手里提着一把古铜『色』的长剑,发『色』漂逸,身形挺拔,生得极为帅气。望着那一群人,脸『色』沉得如身后变了天的『色』泽,凝重的快要烟雨欲来。
“从主!天『色』变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这个少年身后站着两个人,都穿着极为普通的衣服,但从两人眼神可以看出来,他们就算伪装起来,瞳孔里泛着的蓝盈盈的『色』泽让稍微有点阅历的人看起来,就觉得他们来历并非泛泛。
“真想不到,这个太子竟然会这么快来到清江镇。”这个少年又打眼望了那些人走远的身影,继续说道“你们暂且回去,告诉楚王殿下,就说容千笑到了清江镇。他的守护亲卫莫寻没有跟来。”
“是。”
这名少年身后两人齐声应道。然后,转身走了几步,向上一纵,竟然飞出十几丈远。接着,一连几个腾挪,身后生出翅膀,滑翔的了无踪迹。
……
今天,上元灯节。
清江镇可是热闹,全镇上下,到处张灯结彩,到处欢声笑语。街面上一些手艺人玩耍杂艺,生意人做出得花样新颖独特,十里飘香。
也说这北清江镇的姑娘各个生得花容月貌,就连街面上老牌坊买豆腐的张婆婆年轻时也是镇上一朵花,可惜,韶华白头,当年姿『色』犹存。
乾门宗外,一大早,就有民众前来,礼拜乾门宗镇守民宅安宁。掌管宗门事务的黄长老接了这些人的馈赠,这些民众才算一一离开。
“这乾门宗,倒是有些能力。短短几月,就成为一方守护神,这叶秋倒是有几分能力。”
正门宗上宗主静明师太带着一帮女弟子站在乾门宗外山门,望着络绎不绝的人群,不免油然而生敬佩之情。
“浅若,你那个弟弟呢?不是比我们早来清江镇,都几日了,连个消息都没有。是不是又去哪里捣『乱』去了?”静明师太问了一句旁边眉目宛如星月的一个提剑女子。
听到上宗主问话,这名叫浅若的姑娘顿了一下,道“浅蓝他……回上宗主,弟子也没收到有关他的消息。”
“浅蓝这孩子……要不是大宗尊宠爱他,答应他也跟来,不然,就这孩子,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但愿,他能给我们这趟差省点烦心事,不然,大宗尊那儿,就是我这个上宗主都没法交差。”
“弟子一定尽快打听到其弟的下落。给上宗主省心。”
“那就好。”静明师太笑了一下,道“你被大宗尊收为义女,与少宗主形同姐弟。我们宗门,也就浅若你能管得住这个小祖宗。”
“哎呦,这不是正门宗的上宗主静明师太吗?日照山上的风光看腻了吗?也肯下凡尘来凑热闹了?”
说话人是风门宗时任长尊品筹,这人曾经央求掌宗门主风无宿前去和正门宗弟子浅若联姻。那个时候,正门宗少宗主给搅了局,这个风门宗大师兄,现任风门宗长尊的品筹就一直耿耿于怀,这次跟随掌宗门主风无宿前来乾门宗,得知正门宗也会派人前来,就差人到处大厅正门宗的行踪,这不,可是叫了正门宗的人,就上前来打招呼。
品筹看到浅若,陪个笑脸,道“浅若姑娘,好久不见。”
浅若退后一步。没有做搭理。
“我当是哪位人物,原来是靠你的娘亲嫁给风无宿那老头,时任风门宗长尊的品筹,品大侠,老身失敬了。”
静明师太回了一句,也不想搭理这人。
品筹这人生来粗狂,皮肤黝黑,可一身刚猛之气,油然而出。背上那把剑身宽大,造型不算名贵,要不是包裹剑身的剑鞘上刻有‘舍魂剑’三个字,不然,还以为就是一把普通不过的剑了。
静明师太漂了那把剑一眼,惊了一下,没有再去细看。
“劳烦师太还能记得品某人。当初要不是师太极力阻止我品某人和贵宗女娥宫浅若的婚事,恐怕,贵宗的少宗主也是奈何不得我和浅若的姻缘……”
“死皮赖脸的话谁都会说,得寸进尺的事谁都愿意去做。老身还是奉劝一句,姻缘二字,强求不来。不说你是风门宗的长尊,就是天王老子,求姻缘也得去找月老。何况,你又不是什么值得看的角『色』,求姻缘还是把自己掂量清楚了最好。”
静明师太想起当年这人死皮赖脸的样子就气人,后来,还大闹正门宗,要不是那个风无宿出面,恐怕,大宗尊定会废了这个小子不可。
没想到,时隔七年,这人还惦记这事。也是够了。
“好说。好说。”品筹看了浅若一眼,眼神扫过一丝寒光到静明师太脸上,道“既然大家能够再见,也是缘分。来日方长,可以从长计议。”
说完话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静明师太看着这几人愤愤然离开,脸上挂了一丝愁云,漫漫地道“这品筹如今得了风门宗镇宗名剑舍魂,只怕实力今非昔比。若是真要跟我们计较过往,我们定要小心应付。从今以后,大家做事都谨慎小心,万不可被这歹人钻了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