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意埋汰到:“你这藏着掖着的性格,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
“唤雪说梅香能有助于你夜间睡得安稳,我这做夫君,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你就当是惊喜吧,夫妻之道本就是互相帮衬,共同扶持;就像你现在,看似刀子嘴不饶人,可心呢软得跟块豆腐似的,大冷天还跑出来寻我,怕我身子见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面对他这一套套说词,我对他挺刮目的:“以前还觉得你是个闷葫芦,今儿个我才知道自己过去看走了眼,说话一套一套的,好个能言善辩。”
“那还不是太紧张你,逼的。”
圈抱着我,他顶着我的额头,左撒娇,右闹皮的,面上的笑如溢出的泉水层出不穷;面对这个捧着怕你碎了,含着怕你化了的男人,你没法不心动。
不知哪来的底气与放肆,我稍稍踮起脚,捧着这张如今让我神魂颠倒的俊颜,就在他唇间轻嘬了一口。
“奖励,没多的了。”
从傻愣到亢奋,不过是须臾间的转变,兴奋地抱着我原地转圈,并他高喊到:“我会再接再厉!”
“别转了,停,停!呆子,我头晕!!”
“噢,噢!!我不转,就抱一会儿!”
“......”
(辰时,齐雪阁)
手里的书倒是个幌子,我余光不停地瞄着的慕容曜,看他这咋咋呼呼的傻笑何时能消停。
可等一碗苦药下肚,他还是跟擦了蜜似的,乐在其中。
我倒是压不住好奇,问到:“药不苦?”
“不苦。”
我又问:“那你不饿?”
“你一说,我真觉得有点饿了。”
“噢~”我长长的一声叹服,说到:“我还以为你这一病后练就了什么神功,能直入‘有情饮水饱’的境界。”
“高兴的事儿,想着想着,其他事情真不怎么在意了。”
我顺势提点上:“那你计划去安阳的事儿,也不在意了?”
虽然这样说事的方式方法有煞风景,但瞧瞧慕容曜这得意忘形的样子,我不得不及时给他敲敲警钟。
他喜色微微一敛,说到:“原来你知道了啊。”
我耸耸肩:“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听口气,你似乎不怎么愿意。”
“本心讲,的确不愿意。”嬉笑不再,慕容曜又恢复成那个冷傲天子:“此次南巡,虽意在彰我天子之威,树我整肃吏治之心,但对于安阳这等王侯属地,圈闭小朝廷而言,意义已经名存实亡。且于个人而言,我极不喜欢宋衍这人。”
我收敛闹趣,正色说到:“那若我说我想去安阳,你愿不愿意借借你这天子之威,给我添添排场呢?”
“你明知宋衍这厮对你——淳元,我不是在这拈酸吃醋,而是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这一去,强龙难压地头蛇,恐挫你整顿吏治的锐气;但我不一样。”
“你去安阳的目的是?”
我淡淡一笑,说到:“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