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南巡时,曾途经上怀郡,郡使大人不少为我和皇上出谋划策,如今他来京述职,行装简便,我担心大人暂居宫中失了郡使的体面,赠他衣袍有何不妥?再者,夫人可仔细瞧过司徒大人那件袍子,可真和皇上一模一样?!皇上这件,我做工虽粗糙了些,但好歹也是龙袍,郡使大人什么身份,能穿吗?”
金世燕脸跟被生生刮了几巴掌似的,红通通的,想来这理是拗不过去了。
不过,在接下来的话里,我倒是小瞧了她那张惹是生非的利嘴。
“你就是林思安无疑,记恨着往日嫌隙,如今趁机在皇上面前踩踏我!皇上,这个女人来历不清白,您不可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我道:“又是林思安。夫人,你想为自己开脱,也找个像样的理由;老是这个梗说来说去,不腻味?”
“是你心虚了吧!”
高声一辩,金世燕态度间更见猖狂。
“司徒南宇什么德行我了如指掌,我说他怎么平白无故地捡了这郡使的美差事,想必也是你从中推波助澜;你帮司徒南宇,说白了,也是怕他拆穿你贱奴的过去,坏了你攀龙附凤的美梦!”
气氛刚一僵,忽然刘德禄上前,一大嘴刮子撇去,顿时打的金世燕惨叫而呼,歪倒在地。
“不知深浅的东西。美人乃千金闺秀,岂容你个烂舌根的恶妇随意非议?”
金世燕直起身板,啐了口牙血:“我没有!她确实是冒牌货,什么千金闺秀,我呸!贱奴一个!”
“还不长记性?”
刘德禄皮再次扬起手,我却当场拦住:“刘公公手下留情。强弩之末,不给她个明白,她不会死心的。”
落了脚,我走上前,一把捏住金世燕的下巴,把自己的脸凑近:
“看仔细了,我真的是林思安?是真是假,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不妨告诉夫人,你口口声声骂着那贱奴,也曾试图迷惑皇上,也不见的皇上把她和我混为一谈。”
“你,你说谎!”
我微微笑扬起:“我说谎吗?你当着皇上的面诬陷我是冒牌货,不就是想让皇上相信,我就是林思安;那不如听听皇上怎么说,好替我和林思安间辨个真伪。”
“淳美人,可是朕在大历做质子时的青梅竹马,大历前太子太傅李书云之女;林思安,她算什么东西?朕眼不瞎,分得清楚自己心仪的是何人。”
淡淡地交代了句,慕容曜又问上刘德禄:“司徒南宇人呢,可到?”
“回皇上话,想来快到了,奴才这就去外面瞧瞧,好给司徒大人领个路。”
话毕,刘德禄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金缕阁。
趁着这空档,我拉起话:“若夫人还不信,不妨等司徒大人到了当场认一认,他是你结发夫君,总该不会偏袒于我一个外人吧。”
话立在这儿没多久,司徒南宇就一脸火烧眉毛的急状进了金缕阁,五体投地地给皇上和我请安。
“司徒大人来得正好,当着大家的面认认,朕的淳美人可是你家夫人口中那位贱妾林思安?”
司徒南宇想也不想地斥责到金世燕:“糊涂!淳美人怎么可能是那种低贱之人,你这女人被猪油蒙了心?!”
瞬间,金世燕最后那点坚持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