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一副油腔滑调,连你姑奶奶都打趣了去。”
装着一副怕挨打样儿,退避三尺的盛玉童撒娇到:“哪有,孙儿是在夸您呢!”
“行了,少耍嘴皮子。哀家心里有谱。”
说着,太皇太后面色一变,目光落在那哆哆嗦嗦的张娆娆身上:“狗急会跳墙,兔怒会咬人,这老辈的道理一点不假;娆娆,看来哀家终是白疼你了一场。”
急转直下间,张娆娆顿时慌了神:“芷兰错了,太皇太后,是芷兰辜负您的期望!攀咬淳美人,芷兰也是无奈之举,都是——”
“住口!”
还不等张娆娆哭道出个所以然,太皇太后就斩钉截铁地打断她。
“谁授意你犯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已经不重要,眼下让哀家心悲的是,你在犯下这等弥天大错后仍存害人之心,更是罪加一等。”
太皇太后威严正面,铁心在怀:“来人,将不洁罪妇张娆娆拖出去,杖毙。”
懿旨一下,一时间哭饶声充斥脑间,不绝于耳;我心中虽对张娆娆下场无感,但太皇太后杀伐决断的手腕,见识过,还是心有余悸。
“慢着。”
人已经架在刑棍上,忽然盛玉童出声阻止到:“姑奶奶息怒,请听侄孙一言。”
“你怎么替她求情起来?”
盛玉童道:“杖杀此女固可正后宫风气,但她毕竟是宫中嫔妃,且为朝廷大员之女,若凭空消失于后宫之中,难免会引得流言四起,猜忌不断。况且,此时乃皇后国丧期间,生杀本为忌讳,而您老的本意是大事化小,不愿给皇上再添烦乱不是?”
“正因为顾念着皇上的体面,哀家不得不出此下策。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掩盖这桩丑事?”
“侄孙儿心中倒是有一法子。既然恒王和芷兰小主的事已成事实,而她的心思也早已不在皇上身上,不如顺水推舟遂了她的心愿,将此女赏赐于恒王做一名侧妃。一来可以彰显皇恩浩荡,二来可为后宫肃清风气。”
太皇太后摇摇头:“你小子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若要滴水不漏,不至天家丑闻公诸于世,那只有死人嘴最牢靠。”
耸耸眉,盛玉童面对这说法,不见半点苦恼:“要堵住一个人的嘴,也不得见一定要用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路数。”
盛玉童浓眉一抖,继续话到其中玄机。
“姑奶奶只需在懿旨间做做名堂,说小主对恒王一见倾心,思慕成狂间,不惜辜负圣恩服毒保全清白之身。至于这毒,不会要其性命只是毒哑她而已;这样一来,一可保她守口如瓶,二来可名正言顺地将芷兰小主打发出宫,并换得朝臣们对皇上和您仁义之赞,兵不刃血,何乐而不为呢?”
一分恍然,两分慎重,三分惊讶,四分笃定,半响过后,合成了太皇太后此时的十分满意。
“好,就依你的法子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