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快去!我想看孩子呢。”
不耐烦地催促着替我掖被角的慕容曜,他倒好,把我当木偶般规整到他满意放心的程度,嘴上不饶地叮嘱了几遍,这才勉强放心地出了金缕阁。
平时不过翻小半册书的时间,到这个心态,我跟盼星星盼月亮般焦急,脑子里杂七杂八地脑补着我孩子的模样,胖瘦,轻重,大小,会不会这短暂分离,和我这做母亲的生疏起来,认生哭闹?
可等乳母把孩子抱来,放在我身边,我看着这俩小家伙吃饱喝足后睡熟的模样,突然什么担忧都烟消云散了。
一双宝宝,散发着淡淡的奶香,蜷着身子侧瞧着他们的睡颜,我感觉如吃了世上最甜的糖般甜蜜。
“别吵孩子。”
专注间,慕容曜的手指欲朝孩子嫩白的脸上顺去,我立马跟只老虎般伸出手,一爪子打在他手背上。
“我说你这做娘的也太紧张了,没听说过吗,慈母多败儿。”
我白了慕容曜一眼:“这是做母亲的本能。孩子还那么小,可不是供你玩耍逗乐的小猫小狗。”
声音略大了些,我忽然自责地捂住嘴,见孩子还是睡得乖巧,顿时释然的笑溢满面。
慕容曜悄悄脱了靴子,像座睡佛般托着脸颊横在我榻间外侧,在我们母子三间寻了个欣慰,小声笑说到:“瞧这俩孩子长得一模一样,那我考考你这做母亲的,他们中谁是老大,谁是老小?”
当时也没做多想,仅凭着一股母亲的直觉分辨到:“他是哥哥,他是弟弟?”
慕容曜喜惊在面:“你怎么知道的?”
“母子连心,当然是孩子悄悄告诉我的。”
一股沾沾自喜不觉浮上面,喜不胜收。
“瞎猫碰上死老鼠,蒙对的吧?”
说着,慕容曜小心翼翼地拉开他跟侧那孩子的襁褓衣,露出了小小一截颈子:“看,哥哥的颈脖边有颗小桃花痣,而弟弟没有;你呀得记牢了,光靠那点小运气抓阄,迟早要闹笑话的。”
“噢,记住了,一辈子忘不了。”
我小心地探着脑袋,把哥哥脖子上的桃花痣记在心中,那认真劲间,我甚至严苛到自己记住它的大小和具体位置;等确信自己牢记无疑,我轻轻规整到孩子的领口间,问到慕容曜。
“我们的孩子有名了吗?”
“有了。太皇太后不是做过一个麒麟的胎梦?抱孩子来时,单嬷嬷随口一提这事儿,我就想好皇儿们的名字。哥哥叫玉麒,弟弟叫玉麟,淳元你觉得可好?”
“玉麒,玉麟?麒麟成双。”
问了一遍,我心中又默念数遍,忽然喜上眉梢。
“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