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前后,秋昔忙跪上前,拽住我的裙角哀求到。
“主子明鉴,奴婢一时贪婪不假,但在谋害二皇子一事上,奴婢绝对是清白的!!”
“清白与否,不是光靠你在我面前掉些同情泪,嚎两嗓子冤就能了事的。”
我冷冷地甩开她的牵扯,说到:“什么事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件事不行!你既然说自己是清白的,那想来到了罪奴司里面,也能证个清白安然出来。我拭目以待你的清白!”
一听“罪奴司”三字,秋昔嚎哭声骤高,险些没在我跟前嚎晕过去。
不偏不倚,此时唤雪和小梅寻我到此,一见这剑拔弩张的局势,两人也是急匆匆地冲上前,和这秋昔跪成一团。
唤雪道:“主子息怒,不知秋昔她是犯了什么事惹恼了您?”
我冷笑道:“也不知今儿是走运还是撞了晦气,在自个的地方,抓住个饶不得的奴才,打算送罪奴司审一审。”
唤雪素来机灵聪慧,不过片刻打量便注意到我手中拽着的冰肌玉肤膏,也是当场脸一变。
“秋昔你糊涂!”
恼意盛盛地斥责了秋昔一句,唤雪卯着胆子向我进言。
“奴婢自知主子在气头上,不该冲撞您威仪;但秋昔妹妹眼下确实无辜,奴婢不得不为她辩一句清白。主子您知道的,秋昔只是写意阁中伺候您墨宝的宫女,别说是侍奉两位小皇子起居饮食,就是平日想随意进出金缕阁也是没半分资格的,怎么可能和谋害二皇子之事牵扯的上?”
我脑不清,当即犯浑:“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
唤雪急陈上:“罪奴司是个什么地方,奴婢们再清楚不过,若因此事秋昔被送进去,怕是没命再回来伺候主子您。望主子三思!”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如今我苑子里嫌疑最大的人,是你这个我待如亲妹的内家丫头!这东西是你的吧,我没冤枉你吧唤雪?!”
说着,我撒气地把手中的冰肌玉肤膏一砸,溅得满地都是。
唤雪伏地叩首:“主子说的极是,奴婢不敢埋怨半分,请主子将奴婢送罪奴司法办。”
“唤雪姐姐,可不能和主子置气!”
小梅慌忙止住话头,跪上前来求情。
“主子,唤雪姐姐对你的忠心如何,您是再清楚不过的!若说这冰肌玉肤膏招来嫌疑,奴婢斗胆说一句,这东西唤雪姐姐用过,奴婢也用过,甚至是那几个照顾二位皇子的嬷嬷也是用过的;若主子因此疑心奴婢们,不用主子送我们去罪奴司,只要您一句话,奴婢们愿用性命证清白忠心!”
话毕,小梅猛俯身叩头,撞得那青砖石板嗵嗵作响。
“够了!”
像从个极小的狭缝中挤出来,我也是浑身难受的紧。
“若我真疑心你们俩,你们早就在延寿宫中身首异处了!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我如今还是希望身边人从头到脚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你们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可莫叫我失望才是!”
沉闷地快窒息的我,压制住乱作祟的疑心,如被围捕中的惊兽般仓皇离开了苑子。
我该信谁?
仿佛周围都是来者不善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