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些动静,当场生擒一个,开溜一个。
倒霉那个落在容舒玄暗卫手中,满口翻来覆去除了不知就是求饶,算是彻底搅了今夜花好月圆的气氛。
我正期待着容舒玄有什么手腕,能撬开这奴才浇了铁水的嘴,不想他耐性极短,人狠话不多间,拔了暗卫的刀便一面门劈去。
可怜这奴才连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都没逮着,瞪圆了惊怖满眶的眼,一命呜呼。
我僵在原地,忌惮间,落了个人前哑巴。
“不想说,那就彻底烂心里好了,反正孤自来相信死人嘴最牢靠。”
冷着挂霜的狠脸子,容舒玄将沾了血气的刀丢给暗卫,简单明了地交代上后事。
“把尸体处理干净。孤不希望明天宫中听到半句关于今夜的风言风语。”
话毕,容舒玄一把拽上我,旁若无人地朝乾坤殿方向折回。
而这一路,我一反常态没有只言片语,安静地像只宠物猫;这僵硬的状态,直至踏入乾坤殿内殿,容舒玄开启通往荣华苑密道机关时,才有所改观。
“你是太过于镇定,还是打心眼里害怕孤?孤着实看不透你。”
急于迈开脚步的我,豁地被他拽在手心的大手一拉,生生扯出了段紧张。
背对着容舒玄的我,面对他的敏锐洞察,不过是只强做镇定的纸老虎。
打心底讲,我此时害怕的要死,可嘴里依旧强势。
“我何尝又看透过你的心思?”
反复地克制着起伏的情绪,我回过头认真地打量着他许久,极中肯地评述到事后感触。
“欲安其家,必先安于国,你的确很适合做天子,而我身为女子,只想守着自己安乐过日子;你我共识早已相去甚远,何必强行灌输?夜已深,请尊驾高抬贵手,放我回荣华苑休息。”
换做往昔,矛盾林立间我们必有激烈争执,可当下波澜不惊的陈述,反意外地将我们俩推入相顾无言的境地。
很少见他迟疑犹豫,而似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松开了手:“为保安全起见,近段时间你还是少出入御书院;若真有需要,让霍子陵跟着,以防有个万一。”
说着,他又将贴身内侍递来的宫灯转交于我,叮嘱到:“密道暗,你仔细脚步别绊着;明日得空,孤再到荣华苑来看你和晋儿。孤就不远送你了。”
面对他的温情暖言,我未曾多言一句,提着宫灯便消失在昏暗的密道中。
路归路,桥归桥,心早已不在,再多倒腾也不过是死水一潭。
五日后。
为了让晋儿开朗起来,早日病愈,我和小梅可谓是倾尽心力:上树掏鸟窝打秋蝉,下池摸鱼抓虾,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我俩恨不得一股脑抓来给晋儿乐个遍。
至于什么淑女名媛的形象,早在这体验童趣中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这不,我刚着抱着晋儿瞧那笼中鹦哥雀,他倒好,刚逗趣一二,小手捣鼓两下把笼门一开,鸟“嗖”一下飞了。
这小祖宗兴头一阵一阵的,前一刻还乐呵呵的,这一刻看着空空笼中,顿时晴转暴雨,包着豆大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欲哭不哭极委屈;我这个当娘亲的哪里招架得住他这委屈攻势,边诓抚着晋儿,转头就领着小梅和几个护卫给他抓鸟去。
“左边,左边梅树上,你们轻点声包过去!”
费了老大力气才寻着这只鹦哥雀的踪迹,刚提醒了句,一护卫不小心闯动了梅枝惊动了鸟儿,扑腾一声又十几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