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会白目地老追问为什么,疑点适当地换个角度来辩证,不失为智者的谈话方式。
我道:“林思安的根底,我或多或少还是清楚的。她家道没落后便沦为奴籍,即便当初在大历为妃,也没什么根基可言,何况被容舒玄以玩物之名送给表兄做如夫人,若真有什么背后势力,起初她会任由人鱼肉?”
也不怕她多疑心什么,我直接抛出个可能。
“会不会是司徒家的势力,插足进你和林思安的明争暗斗?”
“不是他。这狗腿子,估计是林氏那贱人后来勾搭上的,不然此次我也不会遭背后算计,在他身上吃了回哑巴亏!”
一提到司徒南宇,陶玉华亦是咬牙切齿。
我不解:“嫂嫂是不是太武断了些?从何判断不是司徒家的人。”
“口音。”
我杏眼骤然,聚出光亮。
她道:“就和我当时一般,你绝对想不到,对方的腔调竟是上京口音吧。”
这秘闻如天降惊雷,蓦地,我双手猛地一颤。
这——这怎么会?!!
忽然之间,我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团迷雾中许久,且被耍得团团转。
“除了这点,嫂嫂还查到什么?!”
大约是紧张,我一把紧拽到陶玉华,大有逼问架势。
而她笑盈盈地挣开我的拉扯,用种旁观客的口气和我说到:“别紧张,我亦没打算隐瞒你什么,因为我还指望着娘娘您,替我狠狠地扳倒林氏这块绊脚石。”
规整了下自己的仪态,她继续把未尽的话叙上。
“我感觉林思安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这东西与祖父他老人家有莫大关联。”
“何以见得?”
陶玉华道:“因为在宋家期间,林氏不止一次偷偷出入祖父的旧时书房,居所;事后我也做过查证,祖父的书房和居所里的摆设物件,确有被翻动过的迹象。这不是在找东西是什么?”
就着这古怪,我暂时陷入了沉思。
祖父手里有什么东西,让林思安如此看重,甚至不惜冒着性命之险?
难道?!!
一股激灵窜脑,那心中结出的答案,惊得我方寸大乱。
我忙追问上陶玉华:“这事儿嫂嫂可曾跟表兄提过?”
“我也不傻,没有确凿证据前去向王爷告发林氏,不等于自讨没趣?”
我忖度了片刻,告诫上陶玉华:“那便最好不过了!劝嫂嫂以后也别去生这个口舌是非,招大祸的。”
我这么句警告,陶玉华眼下倒是成了犯迷糊那个。
她反问到我:“你是不是猜到了些什么?!”
见她好奇渐盛的样子,我立即扼杀住:“好奇害死猫。嫂嫂既然选择修身养性,那还是本本分分过日子为好;知道的多,不代表咸鱼翻身的机会就越大。”
“你!!”
欲发作,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忙转换成种炫耀口吻。
“哼,林氏的鬼心眼,我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有你没你,查证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我冷冷道:“那嫂嫂尽管试试,看看触怒一个对你以抱绝情的男人,届时会不会心慈手软。”
同一个错,若重蹈覆辙,那就是自寻死路,与人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