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乱子越来越猖獗,我硬是尖着十分嗓音,把这混乱场面给镇住。
面红耳赤的我,急斥上:“此时弄死他,谁帮我们渡江,是你,还是你?!一出状况,就只知道喊打喊杀的,你们俩赤手空拳的,有多大能耐拼得过成千上万的禁军卫?”
一时间,这两个男子被我的气势给压制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张望着,垂下头,人前落了无声。
无解的僵局,正沉浮在当下死寂一中,忽然,远处传来疾疾的马蹄声,顿时把我们从各自的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
李昭惊愕回头,有些措手不及地说到:“这,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虽此时未见其人,然这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无疑说明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
立于大危势下,需当机立断,我立即发话到:“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李昭,速发信号告知我兄长他们,在江边会合!”
“是!”
说着,李昭立即放出传讯烟花,而我们一行人更是马不停蹄的,全速朝湛江边进发。
匆匆上了河堤,放眼望去,此时湛江水比之前两日虽退去了部分,然江面依旧汹涌无比;此时追兵紧随在后,我们五人迅速下了河堤,踩着软烂湿滑的淤泥,一脚深,一脚浅地朝江边奔去。
“阿曜!!”
艰难地在滩涂上行进了段,忽然前方开阔的视野中冒出两个小小的身影,我如同见了救星般大唤了声,根本顾不上脚下如何行路难,更加卖力地朝对人奔了过去。
大概是一时太心急,脚下不知踩中了什么,脚底忽打滑,人便当场扑摔在烂泥中,跌了个狗啃泥。
“淳元!”
此刻闻声赶至的慕容曜,忙慌手慌脚地把我扶起来,急问到:“没摔着吧?”
满身泥浆的我,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狼狈样,心急如焚地说到:“我们行踪已经败露,眼下大批官兵正赶来此围拿我们。阿曜,船呢?我们必须即刻动身过江!”
听闻追兵在后,面色大变的慕容曜也顾不上询问什么前因后果,立马搀着我,火速朝渔船停泊的位置赶去。
虽行踪曝露,但心中仍有希望不弃,心想只要顺利上了船,威胁便不再那般火烧眉毛;然片刻过后,当满怀希望的我见了那两只破旧的渔船,心中莫名涌起阵失望,哇凉哇凉的。
见了这情况,佛亦有三分火,我立马劈头盖脸地骂上牛儿:“这就是你给我保证的周全?你此时倒说说看,这船一身破烂板子,能扛得住几时浪袭?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忍耐底线,真觉得我吃斋念佛,便不忍心杀你?!”
“淳元,你冷静点,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拦住我想动粗的冲动,仍有冷静头脑地慕容曜把乱局镇住。
他张望了下当下湛江水势,分析到:“现下湛江水速极快,但最危险的区域乃湛江中心处,那里的水流是最湍急,最汹涌的,这两艘破渔船确实禁不住多长时间折腾;不过我们还有玉童的战船接应,眼下我们只要在江心外水流不是太急的地方周旋,待战船一到,我们便可平安脱险。”
说着,慕容曜严色骤起,对哆哆嗦嗦牛儿发下最后通牒:“若想保住你这条狗命,就要拿出将功折罪的诚意来;否则,今日这湛江,便是你的丧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