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密室上观的我,注意到小光神情上的细微变化:虽然没吭声,可是从头至尾间,她对那张启怀都是一副暗送秋波的示好态。
如此看来,小光也是铁了心要在今夜将张启怀此人拿下。
所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何况在这烟花地,男子更不用多装什么谦谦君子,通常是来者不拒,性尽风流。
我估摸着小光这一手主动出击,不说十拿九稳,也有七八分成。
“谢谢花姑美意,我今夜与朋友来此,就为听一曲;既然梅香不在,那就让临秀姑娘来弹唱一曲也成。”
顿时,围在张启怀左右的人都愣了脸,半天赔不出个笑脸来。
见状,张启怀当场打趣上花姑:“花姑这反应,不会是在告诉张某,连临秀姑娘也有什么原因,不能出席作陪?”
“这——倒也不是,临秀丫头在。”
只见花姑人前快速掩去尴尬,忙圆场上:“可这会儿临秀那有客人,一时半会儿可能抽不出身来伺候二位爷,这岂不是让张大官人觉得我们天香楼怠慢了您?要不,就让光儿这丫头先伺候二位吃酒,一会儿临秀得空了,我让她来您的雅阁顶上便是。”
“不用了,也好长时间没点临秀姑娘的牌,若她见了我这有其他姑娘在,会不高兴的。我和朋友自行吃着酒,等上一等也是无妨的。”
谢绝了花姑的提议,这张启怀立马邀上身边的友人,一同登上旋梯,准备入雅阁等候。
这不等于黄了,没戏了?
正当一股担忧在心中腾起,小光的举动,更是让人眼珠掉出眶。
小光两三快步,挡住张启怀的去路,挺不甘心地问到:“大官人您不喜欢我吗?可我很会说话,也很乖巧的。”
张启怀波澜不惊地笑了笑,回应到:“抱歉了姑娘,你虽是个可心人,但我今夜只想点梅香或临秀的牌,不然我也不会来天香楼。”
“就不能给光儿一次机会吗?这是光儿第一次在天香楼崭露头角,我不想成为其他姐妹的笑柄。”
“这可奇了。”
一瞬间,张启怀畅笑出声,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讥讽。
稍许,他招呼到花姑道:“花姑,这是跟张某唱的哪出惊喜?我只知道客人来此花钱挑姑娘找乐子的,却从没听说过姑娘挑客人接的,这可叫我好生为难。”
“你个不知轻重的贱蹄子,丢人现眼够没?退开!”
对人话中,已经明显透露出了不满,花姑见状,也是一巴掌呼过去及时把场子给救下。
花姑拉退人间,立马向张启怀赔上不是:“张大官人对不住了,是老身没把这丫头教好,扫了您的好雅兴。二子你杵着干嘛,还不快带路,将二位贵客领上雅阁,好酒好菜招待着,再叫人给临秀丫头传个话,什么人比得上张大官人金贵,赶紧叫她谢了手头客来伺候着!”
张罗场上烂摊子间,花姑回头就朝小光狠递来一记警示,示意知轻重,莫要操之过急坏了大事。
而这一切突然在我看来,无疑昭示着今夜的行动已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