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只看门狗,不掂量下自己的几斤几两重,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立于檐上的瑾瑜公子,倒是斜着眼角不屑地扫上这御将一眼,其轻蔑状,看样子是此人这点本事还不入他的法眼;而这御将一听瑾瑜公子将自己比作看门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提着寒光盛盛的龙蛇宝剑,不由分说跃上廊檐迎战而来。
“蚍蜉撼树,不知死活。”
嘴角冷笑挑起,瑾瑜公子面对急急劈来的宝剑,连个眉头都不曾挑起。
单手一抬,一道隐光如游蛇般奔出瑾瑜公子袖中,瞬时间就将御将双手双脚齐齐束缚住;耀眼的华光在日光下散去,在我眼中显出了这诡异器物的本貌:缠绕束缚在御将身上的,竟然是一根根几乎接近透明的丝线。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瑾瑜公子不过一个移形换位的功夫,在御将未栽落地前,已经点中了对人的昏睡穴,并反将这名带回了廊檐上。
交手不过几个眨眼功夫,便以分出了高低,我看着脚下这个捆得结结实实,且昏睡得像死猪的御将,也是惊得额间冷汗飙。
用脚小心翼翼地踹了两下,确定对方没有反应,我才忐忑不安地问到瑾瑜公子:“师父,他身上的这些丝是什么,好像很厉害?!”
“天蚕丝刀兵不断,水火难融,能不厉害吗?”
说着,瑾瑜公子蹲下身,像变戏法似的在御将身上一抚,那些密密麻麻的天蚕丝尽数收回入他的袖袋中。
“今日风和日丽,想来这御将看门也看累了,不如让他在这晒晒太阳偷个闲吧。”
说着,瑾瑜公子又抽了御将手中的龙蛇宝剑,比在阳光下端详了几眼,忽悬起二指朝剑身劈下去。
“您——”
还没等我把忐忑呼尽,那把龙蛇宝剑已经在瑾瑜公子手中断成了两截。
这幕景象,倒是看得我是心惊胆战!
片刻后,我僵僵地问到他:“师父,你这是那他的剑在撒气不成?!”
“我这辈子,最讨厌谁提着刀剑指着我。幸好今日我心情尚好,不然断的,何止是这把破剑,该是这人的脖子了。”
“呃——”
一个大男人家的,真是小肚鸡肠。
心头乐归乐,然此时檐上衣袂飘飘的我,不由地望上着紧闭的殿门,心知里面才是他们到此的关键。
我捏着胆问上:“真要闯天子的寝殿吗,万一碰见那靖德帝怎么办?!他们好像挺人多势众的,我怕闹出事端来,帮不上忙反成了您的累赘。”
“你这是在变相提醒我,若真遇上危险,第一时间保你逃?”
干干地笑了阵,我回到:“谁叫我不会武功呢,我是实打实的弱女子。”
“那你就真小瞧你师父的本事了,下去。”
似乎洞悉到我的不安,他将我发汗的手心握紧住,身形便再次鬼魅的化作影,从挨着荷塘的落地窗溜进了靖德帝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