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一碗热粥,被瑾瑜公子盯得不自在间,忽然屋外响起不小的动静。
似乎预料到什么,他面色一变间,猛向我嘱咐上:“好好在这呆着,不管发什么事,都不许出房门半步。”
咬着调羹,我愣愣地问到:“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你只需付出。”
撂下句严肃巴巴的话,瑾瑜公子便脚步生风地走出我的屋子,把房门掩合得严严实实;走时不知交代了什么,空空的窗花上立马显出了两个人影,不动如松地将进出口处看住。
可我是这般好看住的人?况且,外面似乎有极好的大戏开锣,我岂能就此错过?想都不用想,我人立马放下粥碗溜下榻。
正门不让人出,难道旁门走不得?翻出偏厅的窗户,我悄悄沿着荷塘绕了一圈,来到了好戏上演中的前院。
只见一神情自若的青衣女子,提着个黑包袱,面对四面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步一个稳健地踏入众人视线焦点中。
“谁是这儿当家管事的?别派些酒囊饭袋来敷衍我,动起手来真没劲。”
挑衅话刚落,一名护卫闻风而动,手中剑花如大江翻浪般朝青衣女子劈去;然面对护卫忽发起的进攻,青衣女子轻灵如燕地游走在他的剑花之中,挑,挡,躲,闪,一套应对之姿行云流水,从容自若。
而此时立身在廊下的瑾瑜公子,亦没有开口阻拦什么,背负单手冷冷静静在侧旁观,默许着两人间高下之争。
随着时间拉长,很显然护卫的压制势头远胜过这青衣女子;一阵拳脚相抵,平手中的护卫忽然使出了个“仙鹤亮翅”,脚借着对面梁柱一蹬,护卫便以人剑合一
攻势,再次朝青衣女子反扑过去。
速度之快,力道之刚,我心里立马有了定论:这青衣女子,输定了。
然就在护卫手中剑架在青衣女子脖子间,欲擒下时,一道紫影忽然从东北面窜来,袭咬中护卫的颈脖,他顿时哀嚎高亮地僵在原地,面目表情随着脖子间诡异的黑气上涌,显出了痛苦狰狞表情。
剑落人倒,护卫蜷缩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抽出着,口中不断地冒出白沫;稍许,人抽搐动静渐渐弱去,变成了具直挺挺没有丝毫生气的尸体。
反转之快,之狠,然在此按兵不动地其他护卫更见畏惧之色。
而一声清亮的哨声响起,那透着鬼魅气息的紫影,“嗖”一下钻进了青衣女子袖子中。
掸去身上的灰尘,青衣女子轻笑出口,态度极狂狷:“武功不错,可惜不怎么带脑子,死得活该。还有谁嫌命长的,想领教领教我貂儿的厉害?”
说着,女子小小的柔荑当众一摊,一只紫绒绒的貂鼠,“吱吱吱”地立在她手心中央,不时焦躁不安地用前爪刨着小脑袋。
乍看之下,这毛茸茸的小东西还挺可爱的,不过见识过它刚才一击致命的本事,大家心里此时都清楚着,这小东西毒着呢!
“这下没人敢拦了吧?识时务为俊杰,这就对了嘛,赶紧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本姑娘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同你们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