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庆在石州二中队内的地位真的很奇怪,说是主教练吧他什么战术都不管,说是打杂的吧大家还都要听他的,不过在球员内部,薛国庆还有另一个称呼,那就是薛扒皮。
这个称呼是根据那个半夜鸡叫的故事延伸出来的,因为自从副教练研究出对付南京五中的办法以后,球员们就倒霉了,每天早晨四点就要起来训练,那可是三月份的四点,虽然比冬天暖和了一点,但是也没差多少啊,漆黑着天就要从被窝里爬出来,那是多么考验人的意志啊,而且薛国庆要求的可不只是四点起就行了,四点到才是薛国庆的要求,所以球员们最少就要三点半起床。
当然,三点半起就三点半起,反正最多也就再早起二十天,都是一个宿舍的,总有能爬起来然后叫大家的,可过了几天薛国庆看球员们都能踩着点集合,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想出来一个末位淘汰制,这下四点之前来都不行了,就算四点之前都到了操场,但是最后一个人也要受到惩罚。
第一天,队员们觉得薛国庆也就是说说而已,没太当回事,我一个宿舍一起到,哪能分出什么最后一名来,但是球员们错了,薛国庆想要找点乐子谁能拦得住,眼看着六个人一起过来看看时间还差十分钟呢就要站到队伍里面去,结果张旭光的位置比较靠后,站进去的时候晚了一点,然后就被薛国庆点了出来。
现在张旭光已经可以算是石州二中最边缘的人物了,连张旭光自己都已经把自己放到混饭吃的角色中,忽然被薛国庆单独点出来,那表情,就跟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是一样的,一个激灵,然后不得不站了出来。
“张旭光,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吗?”薛国庆大声问道。
“为啥?”张旭光现在有点蒙。
“因为你是最后一个来的啊,根据昨天的新玩……嗯,新规定,你早晨的训练是要负重进行的。”薛国庆说道。
“可是……我们明明是一起到的啊。”虽然张旭光知道很薛国庆讲道理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祸到临头,总要人反抗一下吧。
“来是一起来的,但是你是最后一个入列的啊。”薛国庆点点头。
“这……”张旭光忽然看见了赵斯卓,就像找到救星一样求救道:“队长你评评理。”
“这……”赵斯卓扫了薛国庆一眼:“话粗理不粗。”
……
张旭光可是球员里的聪明人,第一天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第二天哪能再排在最后一个,这一次张旭光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全宿舍第一个起来的,没有惊动其他人,自个一个人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