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看了眼神色依旧冷静自持的荣扶桑:“我也正好顺便试一试,在傅洐的心中,你荣扶桑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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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刚过不久,鸿声风里,月色正朦胧皎洁的时段,那个高大身影从正门外走进来。
一支烟叼在嘴里,该是有些轻浮不正经的,偏偏由这个精致尔雅的男人做来,却如此涵养十足又理所当然。
也对的。这男人是南城呼风唤雨的第一人,就算是再流氓再痞气的事,落在傅洐的举手投足之间,又有谁敢说什么?
傅洐身后,此刻跟着七八个随从,每一个目测都足有一米八高,身形魁梧,神色冷漠。
荣家的人不是不知道傅洐的身家权势深不可测,他们也都是常年在上流社会来往浮沉的人。
可如此排场与规格,整个南城,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人?
荣御诚连忙带着一众人上前迎他。
陆擎焕倒是没有动,站在极远处,无声望着他。
傅洐下巴轻扬,灯火下的俊颜带着不可一世的冷傲,一双眼睛根本不曾落在任何人的脸上。
身后,林栋替他开了口:“傅先生是来找扶桑小姐的。”
“还有,荣宅外面怎么忽然多了那么多人?怎么?家里进贼了?”
荣御诚笑着对傅先生道:“是这样的,这两天内子和小女接连失踪,我生怕家眷再出意外,所以这才多请了些人。”
傅洐淡淡地颔首:“荣太太的事,我倒也是有些耳闻。说是她在外面还养着男人?荣先生倒是好涵养,这样的女人还要继续护着留着?”
他说着,目光邪魅地划过荣御诚难看到几乎发绿的面孔,皮笑肉不笑的:“荣先生坐拥着整个南城最大的钻石行,想要什么女人没有,留着那样一个半老徐娘,图什么?”
这一刻的傅洐,他嘴里说着伤人又刺耳的浑话;身旁四周,散落的是一个个将灯火和夜色悉数遮去的邪恶阴影。
像撒旦,肆无忌惮地口出恶语,令在场的每个人都自惭形秽的无所遁形。
但他依然是神。
不容侵犯,不可一世的神。
陆擎焕隔着许多人的背影,光影的缝隙之间去观察那个高大寒凉的男人。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他能轻易让你感觉到深入骨髓的暗黑恐惧,却也能令你情不自禁地想要将目光长久地投注在他身上。
哪怕心绪复杂,但却没有人能忽略傅洐的魅力。
一片沉默妥协之中,男人却觉得疲了。
他转眸,看向荣御诚,开诚布公:“说吧,你们今日引了我来,有什么要求?”
陆擎焕这才缓步走上前,来到傅洐的面前:“傅先生,我们都希望有机会可以与傅氏长期合作。南非的那块新发掘的钻石矿场,荣叔叔与我都非常有兴趣。”
傅洐仿佛这才看到陆擎焕,纡尊降贵一般,眸子横扫了他一眼,手指夹了烟,弹去余灰,唇角似扬非扬地开了口:“现今的南城,倒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面前吠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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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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