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那是一匹训练有素的英国纯血马,曾经在着名的国际马赛上多次获过奖。
眼看着这样的一匹好马在荣扶桑的身下备受折磨,那位马夫其实内心是非常心疼的。
他数次小心翼翼地问傅洐:“先生,这样下去,荣小姐怕是要摔下来,伤了可怎么办?”
傅洐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开头是真的气恼,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就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荣扶桑性子这样犟的。
她不像他所见过的其她任何一种女人,她不肯轻易屈从于他。
哪怕她有时候伪装的十分乖巧温顺。
小小的年纪,她却拥有一个不肯服输的倔强灵魂。
不过很快地,傅先生恢复平静,眼眸随着那晃动中的倩影而转着:优美的蜿蜒线条,衬着那件纯白色的纱织短装。
她暴露在日光下的每一寸肌肤都熠熠濯濯,宛如钻石,柔软身躯拼命地伏在马背上,翩然晃动……
傅先生看着看着,忽觉这女子怎么就能生得这样的迷人,徐徐细风融在艳阳之中,吹拂着她身上的寸寸美丽。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雨过后,慢慢浮现的一朵七彩白云。
他情不自禁地迷恋她。
一个30岁的成熟男人,悄无声息地迷恋着一个19岁的少女。
太多太多的难以启齿,太多太多的复杂矛盾。
不远处,荣扶桑被马一个凶猛的后踢颠到,大半个身体都掉下马来,她使出浑身力气,紧攥着缰绳,深浓的恐惧再也掩不住,她轻声尖叫起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摔成残废的时候,有一双强壮臂弯及时地将她抱了下来。马夫连忙上前牵住良驹,场面很快得到控制。
荣扶桑闭眸躺在男人怀里,一张脸惨白冰凉,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脑袋一片空白。
美丽的褐瞳此刻涣散一片。傅先生一度以为她会哭,等了一阵,却见她只是轻轻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情绪已经开始恢复平静。
她可以在他面前没心没肺地笑颜如花,却不肯对着他掉落一滴凝聚着真实情绪的泪。
但傅先生已经不再生她的气。他将头凑近小女孩,长长睫毛轻刷她凝脂般透明粉红的小脸,长长吁叹了一声:“怎么这样会磨人。”
荣扶桑无声望着他,心里一定还在狠狠地生着他的气,傅先生知道的。
他却笑得没有半点脾气,伸出长指刮了刮她可爱俏鼻,轻声训斥道:“不许恃宠而骄。”
扶桑鼻子哼了哼,说:“分明是你太难取悦。”
傅先生抱着她往屋子里走去,空气弥漫着一股极浓郁却好闻的水仙花香。扶桑倚在男人怀中,眼看着他一步步带着自己往二楼的睡房走去,心开始砰砰乱跳。
她轻叹一口气,说:“我们这样,究竟算什么关系?”
一时亲密暧昧,一时又势如水火。
傅洐没有回答她这个傻问题。他带着她回到卧室,说:“脱衣服。”自己却俯身,在床头柜抽屉里寻找着什么。
荣扶桑愣了,眨着一双美丽大眼,有些惊慌地望着傅先生。
男人转身,见她这样,不禁又是无奈地笑:“脱衣服,想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荣扶桑咬着唇,来了一句:“脱到什么程度?这青天白日的,难道要我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