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被人猛地一下踢进水里,狠狠地呛了好几下,再加上天气寒冷,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再睁开眼时,只见凉亭里除了荣扶桑之外,还站着程芊语与FUSOU的经理洪之帆。
程芊语冷冷望着她:“我帮你联系扶桑,让你过来见她,不是为了让你羞辱她的!你要是嘴巴不知道说人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洪之帆则懒懒地抱胸倚在观景池旁:“我劝你,最好乖乖听扶桑的话,将那些硬币一个个捡起来,要不然,我们有的是法子让你乖乖听话。”
程氏自从嫁进程家之后,虽然在家里一直不受重视,但在外面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辱,再加上如今程叙之出了事,她不由悲从中来,竟完全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水池之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荣扶桑见她这样,一时间也觉得没了意思。她皱着眉,唤来两个服务生:“算了,去把她拉起来,让人看着她离开。”
她说完,便去程芊语和洪之帆去了玫瑰园旁的包厢里谈事情。
程氏离开FUSOU的时候,正巧有服务生开门进包厢里给荣扶桑他们上菜,程氏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顺势往里面一瞥。
出了餐厅,程氏便接到了程叙之的电话。
在短暂的激动过后,她便冷静了下来。
听程叙之在电话里的意思,他分明是已经动了跑路的心思。
可她分明还这样年轻,难道要陪着他过那样居无定所的流亡日子?
第二日,她便按照程叙之的话,将他的所有银行卡和证件都整理了出来,她用手机银行查了一下余额,这才发现原来程叙之这些年竟然悄悄地存下了那么多钱。
她眯眸盯着那一长串的数字,贪念就这样一点点地涌上了心头。
当天下午,她就去了陆擎焕的证券公司,用程叙之所有的钱买下了一只短线股票,打算赚够了之后就出国远走。
而就在同一天,程芊语将之前程叙之为陆宁远做假账的一份完整的证据交给了荣扶桑,再由扶桑加密之后,以匿名的方式发给了陆擎焕。
*
自从那晚某个男人对荣扶桑做了混账不要脸的事情之后,荣扶桑就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再见过傅洐。
有时候午夜梦回,荣扶桑脑海中甚至会想起程氏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心中便会有一股恼人的无名火蹿上脑门。
日子在这样的气闷沉静中又过了好几日,扶桑的学校里已经正式放假,林栋在她放假的那一天去找了荣扶桑:“荣小姐,您最近几日准备一下,我们过完春节就一起送荣先生去美国治疗。”
荣扶桑闻言,微愣:“这是他……交待的?”
“当然。”林栋说:“因为是年底,傅先生一直在各地出差,所以才没有时间过来找你,可他一直都将你的事放在心上。”
“那他现在人在哪?”
林栋答:“还没回来。”
而事实是,傅洐已经回南城整整两周了。
之前一个月在南非的确是很忙,但他其实也并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那样日理万机。
活到他这个份上,身后的事业帝国早已经固若金汤,而且傅氏有着极其完善的制度,许多事,不到最要命的一刻,底下的人都不敢轻易去烦他。
那为什么他还要让林栋隐瞒,还要让荣扶桑独自面对周遭一切的问题和荆棘?
林栋有时候表示摸不透老板心中的想法。
倒也是知道傅洐最不喜去涉足别人的家事,就连傅家的成员偶尔出了事,不到生死关头,傅洐也是绝不会去管的。
但,荣小姐不是傅先生心尖尖上的人吗?他居然也能做到这般冷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