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洐的身体几乎要被燃爆,他渐渐从一个清润的优雅男人化身为贪婪而极度饥渴的饿狼……
原本,傅先生在第一次犹如一个贼人一般地欺尽了扶桑的甜美之后,曾在心里对着自己暗暗地发过誓,从此以后拥着她在床上的时候,一定要温柔再温柔。
可是谁说的呢,男人在床上的誓言从来都当不得真。
于是,一夜蚀骨销魂,情香浮沉,傅先生到最后只知道他这次好像将荣扶桑欺负得更狠了……
这个除夕的清晨,傅先生终于不再是孤枕独眠。
他是紧拥着扶桑醒来的。
其实这一整夜,他睡了最多不过三四个小时,但当低头看到怀里酣睡正香的小女人身上密密麻麻,种满了他昨晚留下的痕迹时,一抹神清气爽的餍足笑意便在这成熟男人的唇角间一点点地荡漾开来。
傅先生看着看着,觉得仿佛又有些忍不住了,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扶桑的脖颈之间……
怀里因为太过疲倦而昏睡不醒的小女人,大约是觉得太痒,又或者是梦见了什么惹人烦的东西,直接一个甩手就拍在了傅先生裸露的背脊上。
这一拍,其实力气也不大。
可是,却竟然就那样凑巧的,让原本就精虫上脑,理智渐无的傅先生格外顺利地,再一次彻底地占有了她。
深蓝色床衿重重陷下的那一刻,交颈缠绵着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过程漫长得令荣扶桑觉得简直不堪回首。
当她被欺负得双眸轻红地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一双腿已经软得几乎站不住,她转头,狠狠地瞪了眼背后的那个不知节制又凶狠如禽兽的男人。
“我不就是一时脑子犯浑,装了回善心劝你戒烟吗?你至于这样报复我?”
傅先生望着她俏脸上的那抹艳美得宛若秋月落霞般的红晕,又看到她双眸间迥然不同的怒意与谴责,不禁好心情地漾唇轻笑出声:“怎么?还觉得不满意?那我今晚给你机会把我睡回来?”
“……”荣扶桑实在没有傅洐那样节操无下限,红着脸,咬着唇匆匆躲进了盥洗室。
同样是除夕的清晨,与城中公寓缱绻如梦气氛完全不同的,是外面俗世纷乱复杂的迷津难渡。
各大媒体今早晨间新闻的头条,无一例外,都是荣氏集团总裁遭遇诡异意外以及着名新闻女主播庄宜因涉嫌凶杀案而被警方带走的消息。
沙发上,穿着一身家居服,难得忙里偷闲的傅先生,轻呷了一口香浓咖啡,随后转眸看了一眼几乎是躺在那里的荣扶桑,抿唇一笑,温声骂道:“你倒是会给我找麻烦。”
荣扶桑躺在沙发上,懒懒地打着已经是今天早晨醒来的第N个哈欠:“这点小事,就能成为你傅先生的麻烦?”
傅先生淡睨了她一眼,忽然道:“去换身保暖点的衣服。”
荣扶桑此刻浑身正酸痛着呢,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坐起身:“去哪?”
傅先生凝着她,倏尔如谦玉君子一般的温润一笑,说:“狩猎。”
*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傅洐带着带着荣扶桑再一次来到了他的马场。
等着马夫去牵拿破仑的空隙,傅先生指了指不远处的马厩:“你是自己去选匹马,还是与我同乘一骑?”
荣扶桑想都不用想:“我要拿破仑。”
傅洐的目光在她脸上凝视了足足一分钟,随后勾唇绽开一抹惑人笑意,他转头吩咐一旁的马场管事:“去取我的猎枪来。”
扶桑不解地望着他,道:“这里又不是乡郊森林,哪里来的猎物?”
傅洐已经牵起她的手,踱着步往远处的马厩走去。
那位憨厚马夫早已经立在门口等着傅洐,扶桑看到他的脚边放着一个遮着深蓝色厚布的硕大鸟笼。
看到傅洐牵着荣扶桑走来,马夫快步上前:“傅先生,是否现在放鸟?”
拿破仑正在不远处欢快地散着步,傅洐轻吹了一声口哨,那高大英俊的棕色大马就屁颠颠地朝着主人奔了过来。
像个争宠的小孩,来到傅洐和荣扶桑的中间,拼命地挤啊挤啊,把扶桑直接挤到一边,自己却在傅洐的身上蹭来蹭去,撒娇卖萌。
荣扶桑站在一旁无语:“……”
现在是怎样?!她已经沦落到要跟一匹马争风吃醋的地步了?
傅洐笑,伸出手摸了摸拿破仑的鬓发,帅气的纵身一跃坐上了马背,然后朝着荣扶桑伸出一只手:“上来。”
荣扶桑上了马坐在他前面,由男人操控着缰绳,她的双手只能虚搭着拿破仑头顶上绒绒的毛发。
转头,正巧看到男人从管家手中接过猎枪,另外一只手穿过她的纤腰继续抓住缰绳,双脚轻踢了踢拿破仑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