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堂飞守着车马坐了片刻,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他想应该是此前吃得东西有点多,一时消化不了。方才从破庙走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这附近有茅坑,心想若是在这庙前屋后解决的话,多少有点对神明不敬。纵然这是一个荒废多时的破庙,神明在人间走的累了,说不定也会偶尔回到这破庙里歇一歇。
想到这,他朝四处看了看,只见这庙里四处都没什么遮挡物,而在庙后往山上大概两三丈远的地方有一茬半人高的松苗丛。
虽然这松苗丛不大,但是在这月下遮挡一个半蹲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他赶紧弓着腰,捂着肚子,朝着那一茬松苗丛小跑了过去,解开了裤子,蹲了下去。
月下树影婆娑,阵阵冬风刮过,直吹得光秃秃的屁股凉嗖嗖的,那些针一样粗细的杂草,刺得屁股痕痒不止。
正当他享受久憋之后一泻千里的快感的时候,发现月光下有几个黑影正乘着月色,悄悄地靠近车马。
孔堂飞顾不得还光着腚,赶紧大喝一声:“是谁?!”
庙里的刘相文、吴长旺听到孔堂飞的喝声,从浅睡中醒了过来。只见他们两人迅速背起长枪,拿起朴刀站了起来。
吴长旺守在庙门,刘相文冲了出去。
孔堂飞胡乱地抓起了一把松叶,草草地揩了下屁股,顾不得松针叶扎得屁股疼痛,赶紧提起裤子往山下奔。
守着车马的车夫不愧是佟家马帮久经风雨的练家子,他们早已发现了那几个黑影,没等黑影走近,他们各自赶紧从马车里摸出了一把亮晃晃的马刀,横在腰间。
孔堂飞连蹦带跳,几下就回到了庙前空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嘎吱作响。
那几个黑影见自己被发现,也不再掩饰,纷纷从腰间摸出了砍刀冲向刘相文就砍。
刘相文也不避让,直接抡起手上的朴刀往前一挡,把砍向自己的刀硬生生地截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