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虎看着葛探长,笑着说:“葛贤弟,你我肝胆相照多年,有话但说无妨。若是愚兄能帮得上忙的话,定当会鼎力相助。”
说到这,他拈起了眼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看向佟巧倩,接着说:“只是……”
葛探长初始见胡飞虎话说得如此爽快,心中正暗自欣喜。可是见他今天行为怪异,总是时不时看着佟巧倩,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心中想着,这个几年不见的胡大哥,自己是不知道他过去都经历了什么。莫非他早已不是此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位胡大哥,而是性情大变,今日成了一个登徒浪子?
想到这,他正想出言试探一番,谁料佟巧倩见那个胡飞虎,三番四次地盯着自己看,再也忍耐不住,怒斥着说:“胡飞虎!你好歹也是清风寨堂堂的二当家!怎么此时就跟个好色之徒一样,时不时地盯着老娘看?莫非你这偌大的一个清风寨,连个女子都没有?老娘虽不曾有着什么闭月羞花的容貌,可也是个黄花闺女,你这样盯着看,是成何体统!”
也怪不得她此时开声怒斥,起先自己就像个犯人一般,被这土匪窝里的喽啰用黑布蒙眼、麻绳绑手,紧跟着在升降机又被喽啰喝了一句,此时又被这胡飞虎盯着看了几次,心中实在是大为光火。
此时她再也顾不得自己身在土匪窝了,只见她脸色骤变,站了起来不断开声怒斥着。
胡飞虎此时被佟巧倩训斥了一顿,先是一愣,尔后想了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本就满怀怒火的佟巧倩,此时见他笑得如此莫名其妙,当下更是不满。只听得她冲着胡飞虎冷哼了一声。
胡飞虎见她这般怒斥着自己,忍不住尴尬地干笑了几声,然后有点结巴地说道:“佟姑娘,你……你这是冤枉胡某了,胡某……胡某岂是那种无耻之……徒?”
说到这,他再次看向葛探长,似乎在等待着他帮忙解释。
葛探长见一旁的佟巧倩开声怒斥着胡飞虎,本想替胡飞虎辩解几声。只是他不禁想起了破庙和卫生院走水这两件事,心中略有不快,就不吭声,只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胡飞虎是做何种解释。
他故意避开了胡飞虎的眼神,装作没看到,端起茶杯往口中送茶。
胡飞虎眼见着自己多年不见的兄弟神色有些异样,心中甚为不解,还道是自己因为招呼不周,才惹得葛探长心生不快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此时葛探长在心中早已认定他变了性情。如佟巧倩所说,此时的他早已成了一个好色之徒。
见葛探长不替自己辩解,胡飞虎只好看向佟巧倩,自行分辨去了:“佟……姑娘,你这是……错怪我……我胡某了,胡某虽落草多年,可是自问这些年来,未曾侵扰过老百姓,亦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