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齐家烟馆似乎就得到了警察署的额外照顾,那些坑蒙拐骗的小蟊贼,见齐家烟馆门前有那么多长警巡逻,多不敢在这一带胡作非为。
齐书辰心中自然对警察署特别关照自家烟馆心存感激,逢年过节的时候,他自然会少不了给警察署不少好处。
这一点,警察署上下皆是心知肚明的。
齐进宣看到这些从警察署派来的人员之后,想到自己家和警察署的渊源,他自然底气十足,腰板也不禁挺直了不少。
只见齐进宣装模作样地痛苦嚎叫着,添油加醋地诬蔑了一番毕华生,并恶人先告状,说是毕华生先动的手,说毕华生还吩咐手下要将自己的腿给打折了!
葛探长不是不知道这个齐进宣是在极力诬蔑着毕华生,可是就算自己有心要偏向毕华生,但碍于此时他一声不吭,而齐进宣又说得有鼻子有脸的,自己一时也是两下为难。
就在此时,如黛缓缓醒了过来。
毕华生见如黛醒了,激动不已地说道:“如黛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这么晕厥过去,把我给吓坏了!”
他这话说得没错,如黛这么晕厥过去,他的心的确是一直悬着,生怕她有个万一。
如黛见屋内围着不少人,急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毕华生见状,连忙向前,将她慢慢地扶了起来。
邬妈见她醒来了,忙说:“如黛!妈妈的好女儿,你这下可是醒来了!可把妈妈给吓坏了!趁着葛探长在这里给你们做主,你快和葛探长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黛眼眸饱含深情地看向毕华生,然后再看了一眼脸上满是血污的齐进宣,摇了摇头。
葛探长说道:“如黛姑娘,你说吧!有我在这里替你们做主!”
如黛听了,此时才缓缓地将屋内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葛探长。
葛探长听完,铁青着脸看向齐进宣,冷声说道:“齐二少爷,她说得可是事实?”
齐进宣见如黛将事情的原委全都说出来了,自己只听得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煞是难堪。此时见葛探长盘问自己,他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默认了此事。
钱世昌见状,急忙劝着齐进宣说:“进宣,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了,你就见好就收,再纠缠下去,对大家都没有任何好处!”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洪癞痢,此时想替齐进宣鸣不平,可是看到葛探长那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后,吓得不敢再吱声了。
邬妈也在一旁劝到:“大家不打不相识,不必为了这鸡毛蒜皮,非得闹到对簿公堂吧?”
齐进宣见大伙都在劝说着自己,虽心有不甘,但见事已至此,也只好点头自认倒霉了。
葛探长说道:“齐二少爷,若是没事了的话,你就先出去吧!”
齐进宣听了,看向毕华生,冷哼了一声,随后让钱世昌和洪癞痢二人扶着自己离开了厢房。
待齐进宣等人离开厢房之后,葛探长看了看床上的如黛,又看了一眼毕华生,说道:“学长,你若是没有其它吩咐,云轩就先告辞了!”
毕华生此时的心全在如黛身上,并不理会此时事情处理得如何了,他听到葛探长说的话,头也不抬,直接说道:“去吧!”
葛探长听了,见他实在是无大碍了,也不大愿意在这种风流场所逗留太久,就吩咐林赫和长警们收队离开了香玉阁。
齐进宣回到自己的厢房之后,回想起葛探长对自己的那种态度,他是心中越想越气。只听得“砰”的一声,原来是他将桌子上的那些碗碟,悉数推倒在地上,那些陶瓷碎片,顷刻之间撒得到处都是。
“齐二少爷,你切莫生气!这样生气只会把自己给气坏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看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那些人了!”洪癞痢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道。
钱世昌听他又在出馊主意,忍不住怒斥道:“你这狗东西,倘若再在此处出什么馊主意,小心老子将你撵出去!”
洪癞痢听了,乖乖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不过此时的他,却在心中盘算着下流对策,替齐进宣对付葛探长。
想起此前被佟家大小姐几番羞辱,这个洪癞痢直气的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过他自知以自己的能耐,是绝对对付不了佟巧倩的。
此时他看到齐进宣和葛探长心生间隙,何不利用他俩的嫌隙,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他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钱世昌,忍着将自己的如意算盘憋在肚子里,等着家伙不在的时候,再对齐进宣好好说说。
想到这,洪癞痢嘴角不禁流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钱世昌看了看尚在发脾气的齐进宣,不断好言安慰着。
钱世昌吩咐一旁吓得战战兢兢的龟公,让他赶紧将地上那些碗碟残渣打扫干净,免得一会伤到人。
龟公听了,急忙将房间收拾干净,随后又重新给他们上了一桌好酒菜。
钱世昌好说歹说,方才将齐进宣哄好,坐回了酒席旁,与自己推杯碰盏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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