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葛探长将议事厅所发生的一切俱是告诉了佟巧倩和孔婉玉等人。
佟巧倩听罢,心中无名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她此刻恨不得将那齐进宣撕成碎片,随后丢到那东江河中喂鱼。只听得她愤愤说道:“这个齐进宣,从小就是个坏种,小香翠又不曾招惹过他,他为何要下此毒计,污了小香翠的清白?”
孔婉玉说道:“这家伙自小就是一肚子坏水,如今长大了更是吃喝嫖赌,一样不落,看来我们以前是小看他了!”
佟巧倩说:“老娘从小就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是看在齐书辰那老头子的面子上,老娘早就收拾他了,哼!”
孔婉玉说:“我听凝珠提起过,这家伙最近跟那瘌痢头走得很近,不知道他们这群人又要密谋什么坏事。”
佟巧倩听了,说:“瘌痢头?那小子最近不是被老娘收拾过了么?这时候还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孔婉玉说:“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下次逮他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葛探长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说:“我说姑奶奶、小玉儿,你们两人还是别去招惹他了,他那小子若真是使坏的话,会令人猝不及防的!何必和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佟巧倩冷哼了一声,说:“哼,下次别让老娘再遇到这小子,到时候一定要活剥了他的皮!然后拿去做大鼓,给县里的乡亲们拿去捶打!”
孔婉玉说:“云轩哥哥说得有理,反正我们以后就得多防着那个齐进宣,不让他有使坏的机会!”
葛探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顾低着头催促着马匹加速离去。
钱家兄妹三人出了满香楼之后,本欲叫一辆马车,只是钱世辉自觉干了对不起钱家的事情,羞于面对自己骨血至亲,坚持要各自坐黄包车回去。
这一路上,三人均是各怀心思,沉默不语,向着钱府方向走去。
却说那齐进宣奸计得逞,出了满香楼之后,一路上不敢停歇,只顾着往家中疾跑着。
回到齐府不久,他就急不可耐地坐在院子的凉亭中把玩着李孔辉交给他的那两瓶药粉。只见他一手拿着红瓶子,一手拿着白瓶子,正在心中暗喜着这药物的威力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鹧鸪声。
原来这鹧鸪声便是齐进宣和洪癞痢约好的暗号。因为齐书辰隔三差五就听到有邻里前来向他告状,说齐进宣在外面结交了不少的地痞流氓,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齐书辰知道这洪癞痢在姜县的名声不好,遂不允许洪癞痢登门拜访,免得自家那根独苗,刚被这家伙给带坏了。
于是齐进宣和洪癞痢便约好了这鹧鸪声为暗号,方便彼此联系。
因为这些天齐书辰尚在县府里忙着端午节的事情,是以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中。
齐进宣听到了鹧鸪声,知是洪癞痢来了,急忙满心欢喜地邀他进来。
洪癞痢一进院门,就看到他手中拿着一白一红两个瓶子,在满心欢喜地把玩着,便忍不住好奇地问:“我说老大,你今天为何如此开心?”
齐进宣拿着那两个瓶子,递给洪癞痢,说:“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洪癞痢接过那两个瓶子,正准备打开,齐进宣却是急忙制止了他,随后将那两个瓶子夺回手中。
只听得齐进宣斥道:“你真是猪脑子!拿到什么问都不问就打开!这可是一个叫李孔辉的还俗和尚给我的,这是上好的春药和解药!”
“上好的春药?这药叫什么名字?”洪癞痢被怒斥了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好奇地问道。
“这个春药叫欢喜散,它的威力我可是亲眼见过了,任何人吃了都会中招的!”齐进宣自鸣得意说着。
洪癞痢半信半疑的看向他,问:“这药真有那么厉害?”
齐进宣说:“那是自然的了,我可是拿着它去试了试!”
说罢,他就将在满香楼里,如何装扮成满香楼的伙计,给钱世辉下药。又如何将钱世辉和许香翠送到同一个房间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洪癞痢。
原来,齐进宣在宴会之时,对许香翠的美貌甚是垂涎不已,当天看见柳香翠独自一人醉醺醺地离席,前往逸景居之时,他就一路尾随了过去。
起先他本想着趁着旁人不备,想要对许香翠上下其手,好好享受一番此等国色天香,以泄掉自己心中的邪淫欲望时,他突然想起佟巧倩等人今夜也来出席晚宴。
齐进宣不知佟巧倩和许香翠的关系如何,他一直对佟巧倩和孔婉玉二人甚是忌惮,是以又强行将自己的邪念给打消了。
正当他颇感扫兴之时,正巧碰到了同是烂醉如泥的钱世辉,此刻他转念一想,若是真的得罪了佟巧倩和孔婉玉,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如将这许香翠和钱世辉弄到一起,顺便试一试李孔辉送给他的欢喜散,看看这春药的威力如何。
心下拿定主意后,齐进宣便趁着满香楼伙计给客人送醒酒汤之时,将一名伙计打晕了,随后换上了满香楼伙计的衣服,前去诳钱世辉将那混合着合欢散药粉的醒酒汤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