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行人从王屋县出来,卞祥这会真的是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就势晕了过去,好在余呈应他的身边,急忙把他救了过来。
卞祥清醒过来,看看周围的众人满目凄凉,哀声道:“我卞祥没眼,害了自己一家不算,还怕我师父也给害了!我该死啊!”说完不住的用拳捶胸。
唐斌劝道:“大哥,你也别太过悲伤,老爷子的尸体,被武二哥给夺回来了,你也活着出来了,现在想得不是那些过去的事,还是想想以后的去路吧。”
卞祥也是大丈夫,知道那些扭捏无用,于是向着武松一礼,道:“还没请教恩公高姓?”
武松通了名字,那卞祥也是听说过他的,连忙重新见礼,武松道:“我还有几个朋友和江姑娘都在离卞家庄不远的三里铺茶摊呢,我们可以……。”
武松话说一半,就听人声鼎沸,众人都只道是追兵来了,各自抄了家伙,只是远远的孙二娘的大嗓门先响起来,武松急忙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急从人群里出来,向着孙二娘扬手召呼。
孙二娘大步过来,看看那些人,笑道:“好兄弟,你这是哪里聚来的人手啊?”
武松就把卞祥、唐斌、余呈等人给引见了,又说他们如何把人劫出来,孙二娘听到这里,一拍大腿,道:“太好了,你们出来的正是时候!”她把如何夺了耿家寨的事说了,随后道:“他们把我身子不方便,所以不让我过去,这才接到叔叔的消息,不然的话,就要错过去了。”
既然有了地方,众人不愿再在这里等着,立刻起程,向着积霞山而行,不管半日就到了积霞山脚了,本来在耿家里的张青知道消息之后,就与韩存保、施恩迎了出来,两路人马汇成一路,进入了耿家寨。
耿家寨里那些庄客,本来还对张青他们有些戒备,这会看到卞祥来了,不由得放下心来,而卞祥也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于是强撑着身体,出来和大家见了一面,这才让众人安静下来。
卞祥回到屋里,确实是顶不住了,就被人送到了耿鹏的屋子里休息,其他众人也都各自歇下,张青把寨子里的安全交给了韩存保,他是世家子弟,自然知道这些军马事务,安排了哨卫、探马,整顿了寨墙,又安顿了那些卞祥他们来的难民。
本来从王屋县出来的时候,难民约有三千多人,一路散去不少,到了耿家寨的时候,因为那些难民有一半是积霞山的人,又散去了许多回家的,所以理入耿家寨的,只剩不到一千人了,韩存保把他们都安排到了耿家的大屋里住下。
江若兰那里看到江义的尸体,又是一通好哭,最后被扈三娘给劝回房间,心力疲惫也歇下了。
张青他们是夺了耿家寨的,武松他们是打了王屋县的,一众人等都有些疲累,一直歇到了晚上,这才起来,张青下去,让人把耿家的牛,椎翻了两头,分给大家,又在主院杀鸡宰羊,加上牛肉,好好摆了一桌,请了众人入席。
看着大家坐下,张青端了一大碗酒起身,道:“这里我的年纪最大,今天大家,风云聚会,却请都饮一杯,再说其他!”
众人都把酒喝了,只是卞祥有伤,以茶代酒,与众人干了一碗。
江若兰等张青坐下,大声叫道:“把那耿鹏给我拉上来!”
早有人把耿鹏给拖过来了,就按倒在厅口,卞祥看到他,一双眼睛都红了,指着耿鹏骂道:“直娘贼!你不过就是一个破落户,若没有我们卞家,你如何起得来啊,怎敢黑了心的就来害我?我妹妹与你夫妻一场,多少也有分情义,你却就把他给逼死了,连孩子都给害了,你还是人吗!”卞祥的妹妹被逼至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而且被高手的大夫看过,断定了是男孩。
江若兰也道:“你也算是我爹的弟子,我爹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欺师灭祖,不怕就遭了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