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县里还送了他们几辆平板车,方便他们运送货物。
如果不是学过历史,对这一段黑暗历史有着深刻的认识,赵玗甚至怀疑自己生在盛世之中。
等运完了物资,简易营房也已搭建完毕。
营房有大有小,小的给将校们住,大的给普通士兵打通铺。
赵玗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耶律质古也在里面。
“你怎么也在这里?”
耶律质古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摆弄着不知什么东西。
这时,李兴从门外进来:“赵公子,我们思来想去,还是让这公主在你的房间里面比较好。这一段时间,就辛苦公子代为看管了。”说完,李兴朝着耶律质古狠狠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李兴远去的背影,赵玗无奈的笑了笑。
这算什么?供我享用吗?红烧排骨吗?
咦?这小丫头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摆弄什么东西?柔弱可爱的女子,总是能勾起男人的好感。
赵玗走近前去:“你在干什么?”
耶律质古赶紧掩住手中的东西,藏在背后,紧张地盯着赵玗,自己缓缓往后退。
赵玗心中生疑,知道那东西肯定不是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拿出来!”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赵玗步步逼近。
耶律质古后背已经贴在墙上,顺着墙根慢慢移动,伺机从赵玗身边跑过,打算夺路而逃。
喜欢足球的赵玗,卡位意识极好,深谙“球过人不过”的道理,一下就把耶律质古给拦了下来。
“小样儿,还会做假动作?”
使劲掰开耶律质古的手,里面赫然是一个布娃娃。
赵玗夺过布娃娃,只见那个布娃娃的心口和脑袋上插着几根木签。翻到背面,写着一堆自己不认识的符号,和两个汉字——赵与。
“呵呵……”赵玗笑了笑,将布娃娃还给了耶律质古,用手指在地上划拉几下,说道:“不是那个与,是这个玗,下次不要写错了。”
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赵玗在一旁坐了下来,接着干脆躺在了茅草床铺上。忙碌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
耶律质古见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也不跑了,干脆回到墙角坐了下来。盯着布娃娃的背面,在那里纠结要不要把名字改回去。
搭蒙着眼睛,赵玗问道:“你就那么想让我死?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死了,谁会送你回契丹去?”
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赵玗将和这个丫头同处一室,相互之间还是不要有什么误会的好。
虽然赵玗也没馋她身子,却也不能让人惦记自己的性命。
耶律质古道:“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契丹?”
赵玗“腾”地一下坐起来:“谁说我要送你回契丹了?”
耶律质古瞪大了眼睛,气鼓鼓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死了就没人送我回契丹吗?你们汉人就是这么无信,无耻,刚刚说过的话就不算数了吗?”
“我那是……”赵玗一时语塞。
其实他刚才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说,万一自己死了,耶律质古就会被撕票。
也怪自己没说清楚,话语有歧义。如果抠字眼,人家小姑娘理解的也对。
无话反驳,赵玗无奈地重新躺下。
脑袋刚沾地,又猛地坐了起来,惊讶地指着耶律质古:“你是契丹人的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