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窦禹钧,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最后讨论决定,让赵玗和张贞冲一起去赴宴。
虽然击伤耶律李胡的那一战,张贞冲没有在场,但他在赵玗之前,一直是银枪军的智囊所在。但凡需要点“智谋”的地方,他就是最佳人选。
杜陶本身也不喜欢那种场合,表彰不表彰的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开心地喝酒。
回到家中,耶律质古问道:“我能不能去?”
赵玗狐疑地看着耶律质古,心想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性格了?往常她直接就决定要去了,怎么今天竟然征求起意见来了?
这人那,是最容易蹬鼻子上脸的动物,最喜欢得寸进尺。
看到耶律质古一副小心翼翼的询问,赵玗说道:“你去不大合适吧?万一被赵德钧识破了你的身份,能不能回契丹可就悬了。”
“哦,好吧。”耶律质古乖巧得像一只小猫,自顾自地休息去了。
奇怪。
赵玗暗自嘀咕一声,独自坐下来,盘算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赵德钧邀请他,无非就是想要鼓励一下大家抵抗契丹人的热情。说白了,就是拿自己当榜样树立起来给大家看,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坏心思。
这个时候,自己就可以跟他提一些要求,将好处落实到地。别的不说,最起码兵器和粮草总得给一些吧。总是许诺空头支票,会让自己的信誉扫地,榜样的效果也就大打折扣了。
可是要多少合适呢?不把好处最大化,赵玗总觉得心里有些亏得慌。
对了,河滩还有十几万亩土地呢,要不然干脆再跟他要一块地盘吧。
要地盘的事,还得跟王朴好好商量一下,毕竟王朴比较熟悉这里的地形。
不知不觉中,赵玗遇到什么事,都不再考虑跟李兴商量。哪怕是跟耶律质古商量,李兴他们都不是第一选项。在他心中,银枪军流离失所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们几个人中压根就没人懂得怎么发展内政。
“里正在家吗?”赵玗的门外,有人敲门。
一听,就是老张师傅的声音。
赵玗赶紧起身去开门,老张可是个大宝贝疙瘩,不敢怠慢了。将老张迎了进来:“老张师傅,这么晚了,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耶律质古也才从里屋出来,准备倒茶,招待客人。
老张张了张嘴巴,又低下了头,然后叹了口气:“唉,老汉先前太固执了,没领会里正的意思,这就给你赔不是了。”说着就要作揖。
赵玗赶紧扶住老张,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张师傅年纪这么大,不如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或者叫我小赵也行。”
这称呼,越发地有工厂的感觉了。
老张道:“后来经过我一琢磨,才发现你制造的那些东西,缺失需要透明的琉璃才行。”
透明的琉璃,也就是后世的玻璃,制造难度其实特别简单。反倒是琉璃装饰品,制造起来费工费力。
赵玗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图纸,老张师傅有空再给加工一下。全都是好东西。”
老张眼睛一亮:“快给我,老汉这就回去加工!”
通过这几天加工赵玗的图纸,老张仿佛发现了一个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