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视化声望值也无所谓,公道自在人心。
赵玗跟着室家家主进了前院。
前院两边各有厢房,用来招待客人。
室家家主不停步,领着众人继续往里走。
过了中门,豁然开朗,景色为之一变。
赵玗眼前一亮,赞道:“室公家中别有乾坤啊!能在北地营造这么一处亭台水榭之地,妙哉妙哉。”
室家家主对自家的庭院设计颇为满意,这也是他在武州城内地位的象征。
“多谢将军美颜,小民闲暇之时别无他好,就爱在这庭院中读读书,听听曲。我已备下酒饭,待会让戏班出来露露脸,还请将军指点一二。”
会做生意的人,嘴巴果然都抹了蜜。
明明是自己请了戏班子给别人表演,还非得说成是请别人指点。
室家自己就养了一套戏班子,各方面经过自己调教,在整个幽州地去都排得上号,赵玗哪懂的唱戏,能指点个什么?
赵玗对听戏没啥兴趣,说道:“公务繁忙,今日来此,是特地为感谢室公的,吃个便饭就好。”
室家家主察言观色,知道赵玗对唱戏不感兴趣,不再提戏班子:“也好。不过我这里有从幽州运来的美酒一坛,请将军品鉴。此酒入口绵柔,酒劲清爽。哪怕是宿醉之后,次日便可无恙。”
武州刺史见赵玗每天在望楼上,和耶律李胡对饮,还以为赵玗也是个嗜酒如命的性子,赶忙说道:“有好酒自然要尝尝了。”
他却不知,赵玗每天喝的,都是茶水。
室家家主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只是……”
武州刺史心中一虚,心想你可千万别再说这酒不能喝了。问道:“只是什么?”
室家家主道:“只是这般美酒被幽州青楼所垄断,价格贵上天不说,还一坛难求,许多人花钱都买不到。小民也是辗转托了许多人,才买了两坛。前些日子我家侄儿刚行了冠礼,用了一坛,如今还剩下一坛。如不能让贵人尽兴,还望恕罪。”
话说到这里,赵玗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所谓上好的美酒,就是自己的永定大曲。
想喝,自己那里多的是。士兵们受了伤,还用这个酒洗脚呢。
炫富不好,赵玗没提这一茬,说道:“主人家破费了。”
见赵玗和刺史不怪罪,室家家主松了一口气,领着二人穿过庭院,进了中堂。
进了中堂,室家家住请刺史上座,而刺史却请了赵玗上座。
赵玗毫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下,耶律质古很自然地在赵玗身边坐下。
然后,刺史才敢落座。
室家家住没敢多问,在下座坐下之后,吩咐仆人布菜。
赵玗尝了一口永定大曲,砸吧了下嘴巴:“这青楼的老板还挺有想法的,竟然知道在酒中兑香精。”
这个香精可不是后世所谓的化工产品,而是实实在在地从原植物中提取,兑在酒中,将酒调制成各种不同的风味。
室家家主见赵玗喝完酒,一点表情都没有,还以为是赵玗不懂白酒,心中懊恼不已,直呼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