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玗什么都想要,中原要,草原要,辽东要,西域也要。
等拿到了这些地方,南方的几个割裂政权完全可以一纸诏书全部招降。
不费一兵一卒地完成统一大业,然后便开始对星辰大海的征服。
只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那么好惹。
别的不说,光说自己身边的赵德钧,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赵玗在战场上的神奇表现,还仅仅限于防御战而已。
可以说,新州武州二州的防御,堪称固若金汤,全天下都谁打不下来。
耶律德光的十万大军就是做好的案例。
但防守好,并不代表进攻好。
五千个人可以把一座城池防守得固若金汤,并不代表五千人可以纵横野战,可以攻坚克难。
别的不说,光是那广博的幽州城,那五千人连一圈都围不住,还谈什么攻城。
想着想着,日渐西沉。
耶律阮蹑手蹑脚地来到赵玗身边坐下。
赵玗回过神来,说道:“来了老弟?”
耶律阮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赵玗小声点。
然后指了指赵玗的对面,用手势询问萨满去哪里了。
赵玗说道:“萨满累了,去休息了。”
“累了?”耶律阮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萨满累了。
以往的大型祭祀,萨满从头主持到尾,一点疲态都没有。
把无数的年轻小伙都熬得站不住了,萨满依然可以在祭祀台上纵情挥洒,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
萨满脱胎于上古巫术,不仅需要能掐会算,还得能歌善舞才行。
舞蹈,最早便脱胎于巫祝之术。
很难想象,萨满今天啥也没干,竟然会累。
耶律阮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萨满觉得累,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比祭祀还要大事。
耶律阮觉得自己错过了,惋惜得不行。
耶律质古收起了手中的蓍草,今天成果不错,已经可以达到很高的成功率了。
抓十次,能有九次,恰好抓到二十四根蓍草。
将蓍草收好,耶律质古说道:“我师父呀,被这家伙给气累了。”
耶律阮嘴巴张得拳头大,直愣愣地看着赵玗。
他自认为已经把赵玗的地位放得很高了,没想到他还能做出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是怎么做到的?”耶律阮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了一些恭敬。
赵玗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不过是连开了好几次乾卦而已。”
耶律质古打趣道:“只是这样吗?某些人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可以无穷无尽地开出乾卦。”
耶律阮看了看赵玗,又看了看耶律质古,觉得两个人不像是说假话。
忽然,耶律阮退后了一步,扑通跪倒,俯首朝着赵玗扣头。
赵玗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起耶律阮:“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耶律阮说道:“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你若愿意帮我,我今天愿给你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