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歹人一觉睡到半夜,醒来以后悄悄出了尼姑庙,一路摸到了线人家中。
趴在门口听了一阵,只听得屋内呼吸匀称,一大一小两个人睡得正香。
歹人心中暗喜,抬手轻轻推了一把门,门缓缓地开了一道缝。
真的没上闩!
歹人大喜,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下声响有些大,把小孩子给惊醒了,张着嘴巴哇哇大哭。
妇人跟着也醒了,一边搂住孩子安抚,一边问道:“可是夫君回来了?”
那歹人说道:“不是夫君胜似夫君,小生给娘子送粥来了。”
妇人说道:“哎呀,快进来吧,真是劳烦了。”
哄了片刻,孩子重新睡了过去,妇人才披上衣服准备起床。
那歹人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妇人按在床上:“娘子就不要起来了,让咱好生伺候伺候你吧。”说着话,手便不老实起来。
妇人不愿让歹人继续占自己便宜,但又不得不依计行事,便假装娇羞推让,一手按住歹人的大手。
歹人真以为妇人害羞,张开嘴巴就去吃胭脂。
妇人禁不住,嘴巴微张,牙关微企,喉咙里哼出一声。
一声呻吟,歹人听在耳中,犹如吹响了进攻的号角,长长地伸出了舌头。
怎料妇人忽然手上一紧,歹人惊恐地想要推开妇人,却怎么也推不开。
原来是妇人一口咬住了歹人的舌头,死死咬着不松口。
歹人又是掐又是打,想让妇人松口,知道中了圈套,想赶紧逃走。
那妇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歹人。一想到心中的仇恨和屈辱,妇人一发狠,竟然把歹人的舌头给咬了下来!
虽然丢了半截舌头,好歹逃脱了妇人的魔口,歹人转身夺门而逃,跌跌撞撞地想先回尼姑庙,治疗口中的伤势。
忽然眼前跳出来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正是赵玗。
赵玗也不言语,手握一把弯刀挡在路中。
歹人看见路上有人,也不多想,只当是半夜有人劫道。暗道一声倒霉,转身拐进了别的巷子,想凭借自己对地形熟悉,赶紧逃脱。
赵玗见歹人走了别的路,也不去追,转身去了尼姑庙。
尼姑庙中,薛廷番已经先行一步去了庙里,一路摸到主持的房间。
怎知那主持大半夜的竟然没睡觉,在那里玩弄角先生。
听到有人回来,还以为是歹人归来。一看是个生人,张嘴就要大喊救命。
薛廷番一阵恶心,一刀捅穿了主持的喉咙,却还是让那主持喊出了一声。
薛廷番赶紧转身出来,正撞见白天管香的尼姑。
担心尼姑再喊出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将那尼姑砍翻在地。
这时,赵玗从大门外进来,朝着薛廷番使了个眼色,二人将尼姑的尸体抬进了主持的房间。
“我逼着那歹人换了路线,估计再过半刻钟才能赶过来。”赵玗料定那歹人还会回到尼姑庙,抓紧时间跟薛廷番先处理一下现场。
紧接着,门外一阵脚步声,耶律质古跑了进来,掏出一块绢布递给了赵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