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会之后,南汉使者悄悄找到赵玗,问道:“在下斗胆替我家主公请教公子,若是我南汉投靠,可有什么优待?”
赵玗拍了拍南汉使者的肩膀,说道:“你应当知道,我点头便是优待。”
南汉使者擦了擦额头的汗,躬身退出。
……
此间事了,大家各回各家。
赵玗一行跟耶律德光合并一处,轻车快马,朝着临潢府走去。
一路之上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沿途百姓遇见赵玗的行架便焚香跪拜,搞得人好不尴尬。
原来契丹的百姓们还没有忘记白马青牛的传说,依然把赵玗和耶律质古当做仙人对待。
倒是与大光显分别之际,让赵玗不胜唏嘘。
“靺鞨人历来在图们江出海,不必过度依赖营口。”赵玗对大光显的嘱咐,让大光显十分惶恐。
在东北地区,图们江是最好的出海口。之所以不显于世,是因为临近出海口的江面修了一座桥,桥还修得特别矮,根本就出不了大船。
以至于人们完全忘记了曾经在这里存在过一个以靠海洋贸易为生的族群。靺鞨人建立的渤海国,便是摆脱了渔猎生活,依靠海上贸易为生。
可惜渤海国灭之后,契丹人瞧不上海运。到后来金国虽然短暂地重启了海运,却没坚持多长时间便被蒙古灭国,这一段海运辉煌的事迹,便淹没在了历史之中。
现在不同了,赵玗极力地鼓励靺鞨人发展航海业,未尝不是对他们的一种厚爱。
到了临潢府,也没顾上去见老熟人,赵玗跟耶律德光一行人先到了述律平的营帐。
阔别多年,赵玗都有点想念这个断腕老太太。
真要论起来,述律平还是赵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长辈。
抛开国别身份,赵玗和耶律质古恭恭敬敬地给老太太行了个礼,把老太太高兴地合不拢嘴。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快过来,让我瞧瞧。”述律平一副和蔼的模样,一只枯瘦的手在耶律质古上抚摸,“这是有五个月了?”
耶律质古脸色一红,羞赧道:“算日子差不多。”
述律平在女儿脸上一捏,说道:“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等生了孩子再回南边。”
耶律质古转头看向赵玗,赵玗说道:“母后,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待不了几天就要走了。我们可以把母后接到南面,去看看我们的家。”
大家都是老狐狸,说话便没必要弯弯绕绕,干脆直来直去。
述律平说道:“不去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等孩子稍大一些,要是我还活着,你们再来看看我吧。”
述律平作为契丹帝国的掌舵人,怎么能轻易去到别人的地盘上?这种事也就赵玗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寒暄过后,耶律德光说道:“母后,孩儿有一事,想跟母后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