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还好吗？还好吗？”

北冥鱼搂住青凫，双眼落泪。心如刀割，剧痛无比。青凫的胸口部分出现一道血窟窿，里面的鲜血不断往外溢流着。止都止不住。眼看他的生命力在极速下降，北冥鱼脑袋轰隆隆巨响。她不知道怎么办，更不知道青凫还能不能活下来。

亲眼看着与她一起成长，一路陪伴不离不弃的人就躺在自己的怀抱里。甚至有可能，下一秒他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不！不！你不能死，我不能没有你。青凫，答应我好好的活下来可以吗？你不能死啊！！！”无助、悲伤、心痛、愤怒……各种揪心难受的情绪如汪洋洪水涌入了北冥鱼的脑海里面。让北冥鱼心里难受的简直生不如死！

“鱼、鱼儿……对……对不起。我……我可能不……不能再继续……陪伴你了……如果还有来生。我……我愿意继续做你的奴仆……咳咳……”

青凫的脸色唰唰变得极为的苍白。嘴角咳血。眼神涣散，生命力飞快的消逝。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不！不！不！青凫，你是不会死的。不！我不要你死去，呃啊！！！我不要你死去！！！”北冥鱼目眦欲裂，瞪着通红的大眼。这一刻，她的心仿佛被千万尖刀在狠狠割着，撕扯着。痛字都无法来形容她的心情。

“鱼儿…对不起…我…我没能陪伴你走完最后…最后一程…咱们当初一起离开…离开平行宇宙的时候…我…我曾说过，我一定会守护你一辈子…看来，当初的誓言是我吹大了……咳咳……我不能完成了……咳咳……请你原谅我……咳咳。”

说到最后，青凫的脸色愈加发白，也不断在咳血，每咳一次血，他的脸色变得如同白纸一样。

“别说了！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好好地活着！我不要让你死去！”北冥鱼抱着他，放声大哭，血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了，但这一次的眼泪仿佛把她这一辈子所有的眼泪都流光了。

他断断续续的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刀子，在割着她的心。

“鱼儿…别哭了。人都会有一死，我的死并…并算不得什么。但是我想在临死前帮帮你…以尽我最大的努力……虽然我死了，但是我的灵魂一直不会离你而…而去的。”

他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微弱起来。

吓得北冥鱼赶紧止住眼泪瞪着血泪模糊的眼睛看着他:“青凫，你怎么了？千万别睡，千万别睡啊。你这一睡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我不能没有你，你不是曾说过，你我虽为主仆，但情义比天高。你不说过你要守护着我一辈子吗？当年咱们在平行宇宙的时候都没有死去。如今来到这个界面，你怎能舍弃离我而去呢？不！不要！青凫，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不要你死去。

我知道你一直深爱着我。如果你能活下来。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我嫁给你好不好！只要你能活下来我们就永远厮守在一起好吗？”

“鱼儿…你我…虽名为主仆、可……可是你……却一直没有拿我当奴仆……咳咳……若有来生。我宁愿再做守护你一生一世的仆人。”说到这，青凫嘴角含笑，然后用自己仅剩所有的余力把北冥鱼给推开。接着冲天而起。

悬浮在半空，将体内所有的元气全部外泄。北冥鱼似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瞪着猩红血丝的双眼，痛苦的嘶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