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救你的。”李若冰伸出手。

“你害我还不够吗？”王均眼睛里充满着恐惧。“你害死了我的林立，害死了我的玖钰。”

“你不想救他们吗？”

乔伊斯的身影开始浮现，他的身子飘在空中。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问你，你想不想救他们？”

乔伊斯的手指向上边，王均往上看去。一个巨型恶魔两只手里握着两个人，左边是林立，右边是王玖钰。他们朝着王均呼喊着，一只只小型恶魔吐出长舌头，在他们脸上舔着。

“不，求求你，救救他们。”

“签下这张合同就行了。”

李若冰递过一张合同，那正是合器械的转让合同。王均有些犹豫不决，可是每一秒，林立和王玖钰撕心裂肺的呐喊在他耳边一直重复着，他实在忍不住了。

“好，我签。”

恶魔退去，沙漠退去，李若冰取下王均右耳的梦境制造机。王均睁开眼，李若冰站在他眼前，合同和笔都放在他的手上，他的身体还在颤抖着。

“签了它吧！你也希望救他们吧！”李若冰微笑道。

王均举起手，手握着笔在合同签名处签下自己的名字，李若冰觉得还不够，他拿起红墨水，在王均的右手大拇指刷了起来，然后一个拇指印刻在王均名字下面。

“合作愉快。”

李若冰拿过合同放入文件袋中，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含了一口，又缓缓吐了出来。

“还是一样难喝。”

王均死死盯着前面的门，李若冰已经不在房间，他笑了起来。

“我的林立，你在哪呢？”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在机器旁那具尸体停了下来，他瞪大双眼，眼睛布满了红色血丝。“不，李若冰，你骗我，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