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人笑道:“谁知道顾家怎么想的呢。”
这时,另一人开口:“我倒是听说了些隐情……”
众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隐情?快说快说。”
那人却矜持着含糊道:“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说出来只怕有损端荣郡君的清誉。”
众人听见她拿出“清誉”的名头,只得作罢。这时,只听高据主位的上阳公主道:“本宫倒是有些好奇,夫人但讲无妨。”她凤眼微眯,眸中有潋滟的波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不过是饮酒时寻个乐子,谁还真记在心里呢?出了这个门也就忘了,更不会传了出去,有损郡君清誉。”
众人齐声附和:“正是如此。”
先前挑起话头的夫人有些尴尬,她也不敢驳公主的面子,只得呐呐道:“六月初公主大婚的时候,华阳郡公一家还从长安来观礼。谁知他们在洛阳待了没几天,连婚礼都没等到,就急急忙忙回长安去了,回去之后不久,就传出端荣郡君染病的消息……”
一人问道:“许是真的染了重病呢?”
那夫人摇摇头:“我听说端荣郡君回长安后性情大变,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
“啊!”众人都吃了一惊,有些胆子小的小娘子还忍不住惊叫出声。
上阳公主嗤笑一声:“这是什么话?还以为有什么隐情,不想竟扯到神异上去了!”
听她这么说,那夫人便呐呐不敢言了。
瑞禾一直默默地饮酒,别人不知,她还能不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本以为顾家能把事情给压下来,没想到却传成了这个样子。她轻叹一声,顾清猗求爱不成设计轩辕长修,她自然也颇为愤怒,然而后来顾清猗真被人掳走,她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直到如今……
她摇摇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即便有个“体弱多病”的名头,也比“被人掳劫”好啊……
坐在主位的上阳公主忽然扬声道:“靖娘,你怎么独自一人默默饮酒,可是有心事?”
瑞禾一惊,抬眸向她望去,却见上阳公主一手支颐,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自夏萤案后,上阳公主的脾气越发古怪了。
瑞禾不欲与她多说,勉强笑道:“我家兄长病体未愈,我有些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