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让不习惯海底作战的依笑更为被动，几次挣扎无果，甚至还被水草缠住了双手。渐渐地，缠绕住她的水草越来越多，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依笑忍不住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思考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事情。

看起来，还是自己太过冲动了啊。

……

“哈！”久违的氧气让依笑不由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强迫自己定了定神，看向了四周。

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前放置的油画已经破碎不堪，原本深蓝的大海突然变成了血腥的暗红色，坐在礁石上歌唱的人鱼也变成了一具具枯骨。

很明显，这个虚拟世界她已经无法再进入了。

好在这是她自己创造的虚拟世界，虽然死亡的感觉还十分清晰，被万具残尸分食的感觉还残留在她的脑海里，但实际上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进入这一个世界后，她稍微明白了为什么会和人鱼族有关系了。

在海底世界和在边界其实是很相像的，没有空气，没有阳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虽然在幻象空间里没有空气她不会直接死亡，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受的体验。

而那个人鱼禁地…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形成，以及是否真实存在。但可以肯定，魔族不会比这个情况好到哪里去。万尸窟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存在。

连这样开胃的小菜她都撑不过去，断送了性命，要是在真的魔界，她能不能在魔界活到陨石降临，都是一个未知数。更别提只有一半的几率能够顺利带回陨石了。

虽然作为占卜师的她一直坚信自己的精神力很强大，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只是一个略有天赋的占卜师而已，在精神力的强大还远远不够，甚至可能在幻象空间白忙活一场。

在不知道具体时间的情况下，她这样的状态，就算是一年后，也不见得能顺利成功。

果然自己还是太渺小了啊。是不是真的该听师父的话，干脆地放弃，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会比较好一点呢？

可在一个现成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时，真的有人会甘愿放弃吗？不应该是拼尽全力一搏，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干了再说吗？

她的思想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时候不是愚蠢，而是勇气！至少未来，她不会因为放弃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