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激动的捏着付流年的胳膊，付流年沉吟片刻：“是姜美妍动了你妈妈车。”

顾弦双目赤红，苍白的嘴唇颤抖的不知道什么，眼中噙着泪，在夜灯的照耀下，像是无数的星星。

“证据，证据，流年，你查到证据了是不是？告她！告她！告她！”

付流年抬手放在顾弦的头上，冷静的：“顾弦五年前的案子连警察局都没立案，我们很难插手。”

“这是什么话？不是有证据吗？为什么立不了案？为什么？付流年你不是宣城最厉害的律师吗？连你都没有办法吗？”顾弦肩膀抖动，拳头不停的落在付流年的胸上，眼泪却迟迟流不出来。就像那日在叶凤华的葬礼上，顾弦坐在雨中的台阶上，双目赤红的看着付流年，眼中无泪。

付流年轻拥顾弦，：“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顾弦咬住付流年的肩膀，恶狠狠的：“为什么是我妈妈？为什么死掉的不是她！”顾弦发誓姜美妍我和你势不两立。

那是付流年听过最凄惨的一句话，顾弦似乎不像他想像的那个样子。

顾弦是哭着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她被付流年抱在怀里，顾弦抬眸看着自己眼前被放大的俊颜，付流年平日里的强势和气场此刻尽无，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像极了婴儿的睡颜，顾弦不得不感叹，付流年的皮肤真是好到让女生都羡慕嫉妒恨。

付流年松开抱住顾弦的胳膊，顾弦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或许此刻的付流年也是一个梦，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付流年兴许早就上班去了。

顾弦先是半睁一只眼睛，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再睁开一只眼睛，付流年已经醒了，大手一抬，在顾弦脑门上一弹，声音慵懒的：“色胚子。”

顾弦捂住嘴巴，笑得弯了眼，惊讶的：“你真的是付流年吗？”

“你还想是谁？”又是一记爆栗，顾弦捂住额头，抿着嘴，：“你不讨厌我了？看到我不像看到了仇人？”

付流年抱住顾弦，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讨厌你，可是你哭的是忍不住想靠近你。”

顾弦不敢相信，付流年是哪一根筋搭对了，突然有了情商。

付流年：“顾弦，我从来不相信婚姻，也不相信我会结婚，我始终认为一个人最好从一而终，要么自私到底，伤人无数也绝不后悔，要么就从一开始就好好珍惜别人的感情，哪怕看起来很傻。可是能做到从一而终的人有几个？”

顾弦好像听她妈妈过付流年的母亲和他爸爸偷偷离婚被付流年发现的事情，原来真的对他有了心结。顾弦：“两个人一方没有了感情就很难维持一段婚姻和家庭，流年，也许你爸妈是有苦衷的。”

“他们离婚也也无话可，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瞒着我，我曾经那么敬佩他们。”付流年叹了一口气，只把顾弦抱得更紧了一些。

顾弦本来还在生病中，被付流年这么一勒更喘不上来气，轻咳两声，：“流年，我怕我会被你勒死，你把我勒死了恐怕真的要孤独终老。”付流年松开她，顾弦啊了一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对付流年：“你今不上班吗？”

付流年指着手机：“周六啊周六。”

“那我们去游乐园？”顾弦不管付流年答不答应打开美团迅速团了两张票，然后拉起他，自己回了房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