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年：“顾弦，别怕。”先安抚顾弦，付流年对胖子和尧哥：“你们现在放了她，最多就是被拘留，如果敢对她做什么，我保证会亲手把你们送进监狱。”

顾弦摇头，胖子捂住了她的鼻子，她要被萌死了。顾弦一急抬脚用力踩在胖子的脚背上，胖子吃痛松开了手，顾弦哈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付流年见状，长腿一迈，手拉住顾弦的手臂，尧哥立刻握住另一边。

“大哥，找到了吗？”付瑾年差点没被门槛拌倒，踉跄了一下，扑到付流年身上。

“我的，你们要把顾弦扯成两半吗？”付瑾年明显没弄明白状况。这么中二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顾弦：“你们放开我。”

尧哥听话的松开手，付流年用力一拽，抱住顾弦，顾弦推开他，：“瑾年帮我一个忙。”

“你。”付瑾年想都没有想。

顾弦：“他们的阿婆生病了，但是没钱住院，你能不能带点检查的设备，看一看？”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付瑾年朝顾弦挤了挤眼。顾弦虎躯一震，付瑾年开车赶回医院拿了设备又尽快赶回去，尧哥和胖子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胡同，付蛮害怕，紧跟在付瑾年和付流年中间。呐，她不好好回学校，为什么要跟他们来这种地方。

方思佳面无表情的走，她终于不再善良。

胖子推开木门，破乱的院子，漆黑的屋子，尧哥拉了一下灯绳，白炽灯晃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老人，干瘪的身子，毫无生机。付瑾年看了一眼付流年，没有话，打开箱子拿出检查的设备，尧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付瑾年手中的东西，顾弦拍拍他的肩对他笑了笑：“跟我来。”

他二人走到院子里，柔和的月光映在上，像是铺了一层冰，泛着白光。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尧哥垂头，脚在地上画圈，声音低沉的：“林尧，十七岁。”

“十七岁啊。”顾弦叹了一口气，正是好时候，这少年却是这般过活。

“阿婆她，会没事的对吗？”林尧声音带着哭腔，尽管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哭腔被顾弦听出来。

顾弦点头，扬起笑意。

林尧又：“阿婆不是我和胖子的亲阿婆，我和胖子都是她捡来的，她是被她丈夫遗弃的，受了刺激有些呆傻，靠着捡垃圾收破烂把我和胖子养大。”

顾弦不知道该什么安慰他，只能摸摸他的头发，笑着，那是林尧一生中见过除了阿婆以外对他笑得最温暖的人。

付流年走出来看到门口的这一幕，走向前去，对林尧：“你阿婆醒了。”

林尧猛地抬起头，跑进屋子里。

顾弦拉住付流年，问：“他阿婆还有多久？”

付流年回握她的手，淡淡的：“她的身体太糟糕，瑾年必须做个全身的检查，但是老人并不想离开这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