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瑾年给顾弦打了一剂镇定剂,双眼空洞无神的顾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心翼翼的给她包扎好手指,盖了一层被子,走到付流年身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付流年话:“大哥,你知不知道她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
付流年自从顾弦面对记者眉头就没舒展过,除了愤怒还有恐惧,他见过顾弦笑,哭,耍无赖,愠怒,后悔,自责,失落,偏偏没见过她绝望。那双杏眼睁大了,一眨不眨的看着上空,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原本还算红润的脸瞬间惨白,手指的血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知道,不过不是太全。”付流年缓缓开口,眸低沉着,就像汪洋大海毫无波澜。
付瑾年心里一片失落,他以为只有他知道关于顾弦的秘密,现在付流年也要知道了,而且还比他知道的多。
付流年斜靠在桌子上,看着顾弦,:“她因为时候的事情受过刺激,有很严重的躁郁症。药物只是辅佐作用,甚至会加重她的病情。”
付流年从来不相信顾弦会有这种病,一向无所事事,没心没肺的人,忽然告诉他她有躁郁症,心理加双重病症。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付流年攥住付瑾年的衣襟,逼近自己,低吼着,他既然清楚顾弦的病情,一直没有出口,到底是有什么居心。
付瑾年漆黑的眸子沉了沉,猫唇微勾,一张一合,平静的:“一开始她因为胃病住进医院就怀疑了,后来让顾弦来医院做过一次精神科检查才最终确认。”
“为什么不?”付流年挥拳想揍在付瑾年脸上,如果他早点告诉他,他怎么会让顾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哥,你现在根本不像你自己,还敢否认你爱上顾弦了吗?”付瑾年不回答他,反而问了他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该死的,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付流年松开付瑾年,走向顾弦把她抱起来。
“你干什么?她需要好好休息。”付瑾年拦住他。
付流年看着付瑾年的眼睛,良久才:“瑾年,没有比家更能让她安心。”
付瑾年松了手,让了道,付流年抱着顾弦回了家。
把顾弦放在床上,因为镇静剂,顾弦睡得很安稳,然而只有顾弦自己知道,她被困在一个迷雾里走不出来,她奋力的去挠墙,扯树藤,枝丫扎穿了她的脚,荆棘划破了她的皮肤。
画面一转遍体鳞伤,她看着她妈妈,一点一点的从电梯上坠落,面目狰狞,却无能为力。
顾弦一会儿哭,一会儿大叫,付流年抱起她,轻声哄着,顾弦紧紧的拽住他的衣服,不肯松手,就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顾弦不知道睡了多少,期间,付瑾年到她家给顾弦检查身体,沉重的对付流年:“这样不行,她没被病折磨死,也会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