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我不敢面对她,还有宋潘,他还以为顾弦在上海拍戏,你要是他知道顾弦得了这种病,会不会也想不开?”简笙喝了酒,话变得语无伦次。
付瑾年又何曾感受过?如果,他一开始没有去丽江苑,没有遇见顾弦,是不是他还可以继续当他的风流医生。
“你要对她有信心,四年前她可以恢复好,这一次也可以。”付瑾年夺过简笙手里的酒瓶。不敢让她继续喝下去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灯火阑珊,简笙趴在付瑾年的背上,闭着眼睛,眼泪鼻涕蹭了付瑾年一后背。
“你悠着点,我这衣服可是阿玛尼的,你赔不起。”
简笙没听见,用手擦了擦鼻子,往付瑾年裤子上蹭了蹭。付瑾年内心咆哮,他的裤子是乔治啊!她赔不起的。
简笙开始嘿嘿嘿的傻笑,手揉着付瑾年的头,无比嫌弃的:“付瑾年,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斯文败类,表面上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实际上啊,啧啧。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我看人一向很准,那次你妹妹被顾樾纠缠去了你的医院,那医院的护士对你暗送秋波,你都来者不拒。幸好我不沉迷男色,没有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一个斯文败类,那也是爷玉树临风,不然你随便让一个长得跟癞青蛙似的斯文败类一下。”付瑾年无奈的,怎么女人一喝醉就像全世界的男人都欠了她们似的。好的出来喝酒,结果他是来干苦力的。
简笙没了声音,付瑾年又不知道简笙家住何处,自己的家是不能带她去的,左右邻居都是夜猫子,半夜而归,不妥不妥。他把她放在马路牙子上,从她衣兜里拿出手机,打开屏幕,居然没有锁屏。电话簿里找到宋潘的电话,快速拨了过去。
当宋潘赶到的时候,简笙扶着电线杆子吐的昏地暗。
“付医生她这是喝了多少啊,能吐成这样?”宋潘得知简笙喝醉了,特意煮了豆芽醒酒汤,强迫简笙喝下大半杯。
付瑾年捂住鼻子,空气里都充斥着简笙吐出来的污秽物。
“不多,不多,就四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
付瑾年赶紧撤,宋潘挠着头,怼了怼简笙的腰:“大嗓门,平时挺能咋呼的,以为多能喝呢,四瓶就倒了,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啊~”宋潘啊了半转了个音,她本来就不是个爷们。简笙扶着树吐累了,酒也醒了一大半,看着宋潘:“死胖子,你怎么还站在着?付医生呢?”简笙四处转头,没见付瑾年的影子。
宋潘扶着她到马路牙子上坐好,简笙老老实实的坐得板板正正的,呲着牙对宋潘笑。
“您还是别笑了,笑得我发毛。你你,不能喝还喝。”宋潘戳着简笙的头,喝醉了的简笙还是挺可爱的。
简笙双手碰着脸,晃啊晃,一口大白牙晃的宋潘心里也跟着晃晃的,他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唉,你,弦子的电话也打不通,她们拍戏的,都这么忙吗?”
宋潘固定好东倒西歪简笙,叹了一口气,简笙已经清醒好多了,但是身子依旧是软的不受大脑支配。她庆幸宋潘生活简单,不玩微博,不看杂志。每几乎就是两点一线,家到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