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年把顾弦带回家,到了屋子里顾弦脸上还带着笑意,付流年戳戳她的脸,嫌弃的:“傻笑什么?腮帮子不疼?”
顾弦哪里好意思是因为付流年这几日日日悉心照顾,于是春心荡漾了,便难以启齿,搓了搓腮帮子:“疼。”
付流年无奈的看了一眼顾弦,让她好生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榨了一杯果汁,从前付流年从未想象过自己会有一与一个女人共处一室,处处关心,时时挂心,甚至一向洁癖的自己竟然可以忍受得了顾弦的邋遢。所谓婚姻恐惧症洁癖并不包括她。
顾弦揉着脑袋,针灸之后还有阵阵发痛,自己竟然成了一个药罐子,实在难以相信。打开电视,顾弦随手翻出一碟影片放上去。
王靖雯在柜台前随意地左右抬手,自我不羁的样子。放着歌,摇头晃脑。
“你喜欢这么吵的音乐?”
“对啊,吵一点挺好,不用想那么多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一个东西上面都有个日子,秋刀鱼会过期,肉酱也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顾弦第一次看《重庆森林》当初搬到这里的时候买了一大堆的蓝光碟,很多都是从二手市场淘的,大多看着就会划片,但是她喜欢这种午后宁静的时刻。
付流年从沙发后跳过去,递给顾弦果汁和西瓜。
王靖雯正在对一根头发纠结,顾弦:“我喜欢她的性格,随性,自由。”
付流年抱着抱枕,摇头:“这故事不好。”
“哪里不好?”顾弦反问,耳边是“我喜欢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
“王家卫的电影大多透露出了无根感流露出一种对生命苍凉短促的感受,冷冻下偏偏又是透骨温暖,很残酷。”付流年瞧着王靖雯坐上了去往加州的飞机。
顾弦:“比如leslie的阿飞,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鸟,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的,他的一生只能在上飞来去,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就是他死的时候。”
付流年却正经了,放下插着西瓜的牙签对顾弦:“从现在开始,死这个字禁止。”
顾弦噗嗤笑出声:“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死死死死死死……付流年,我必须把这个死字到我恶心,到完全没有死的意义时,我才能完全摆脱。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知道,我的病是生理上的,有时候我的所作所为并非出我本心,实在无能为力。”
付流年垂眸,长却不翘的睫毛敛住上半边眼睛,:“我会看住你。”
“付流年,你对我,是真心的吗?”顾弦顿了一下,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想听见的回答是真心还是否,也许这两个答案都是她要离开付流年的原因。
付流年却没有话,头靠在顾弦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晚上,顾弦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着付流年白日里的态度,这样模凌两可,顾弦乱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