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顾弦主动拎过蛋糕袋子，实习生撇撇嘴，撵人：“酸死了，赶紧走。”

付流年跟李先生了几句话，顾弦抱着蛋糕蹲在地上，实习生凑过去：“他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样，你不知道，当年他来这里治疗，板着一张脸，要不是浑身气质过于书卷，我真以为他是混社会老大，不苟言笑，很摄人。”

顾弦知道付流年那个模样，笑着：“他现在不也是吗？板着脸把自己当成监护人。”

“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至少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因为你，所以你一定要加油，我不敢想像如果没有你，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实习生眼睛盯着顾弦怀里的榴莲蛋糕，透过袋子散发出来榴莲和奶油的甜腻味道刺激着它，顾弦瞅见实习生对她的蛋糕虎视眈眈，扬声：“你真的应该少看一点了，这地球少了谁都会转，谁身边没了谁还不是照样活着，现实点，孩子。”

“起来，走了。”付流年黑着脸，没有伸手拉着顾弦。

顾弦朝实习生吐吐舌头，跟在付流年身后付流年身高腿长迈得步子很大，顾弦跟不上只得跑。

“你等等我。”跟不上加上头痛顾弦喊住她

付流年停住步子，转身看见顾弦蹲在地上捂着头，远山眉紧蹙，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该死的，暗自唾骂了一下自己，付流年赶紧走到她身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对不起。”付流年冰凉的手覆在顾弦的额头上，凉凉的缓解了顾弦的头痛。

顾弦略带讨好的：“我们去海洋馆，既然出来了，就吹吹风也好。”

付流年向来讨厌什么动物园海洋馆，实在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可是顾弦既然提出来了，他作为监护人，自然要答应。顾弦先带他去了附近的餐厅把榴莲蛋糕解决，然后在上买了两张票，打了一辆车去海鲜馆。

由于是周六，海洋馆里尽是人，付流年从进了海洋馆的门，眉头就没舒展过，有女学生认出他是宣城顶厉害的年轻律师声嘁嘁，时不时拿出手机假装自拍，顾弦耷拉着脸：“早知道就不来了。”

“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付流年大手握住顾弦的手，顾弦的手不上有多像女子的手，也许是常年握笔画画，手指有茧子。

“这么帅，又年轻多金怎么就有女朋友了呢？”

“有女朋友怕什么，现在结了婚还能离婚呢。”

“不过，那个女生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有女生上下打量着顾弦，自从被媒体集体围堵过，顾弦就很怕这种视线，下意识往付流年身后躲。付流年不悦，冷眸看向议论的女生群。

女生脸色不好，和身边的闺蜜赶紧走开了，早知道答应她来这里干嘛，自己找罪受。

还好只是门口堵了一阵，海洋馆里面还是很大很稀松的，顾弦来了反而没有之前那么兴致昂然，等到海豚表演的时候，两个人才算是有位置坐下。

“付先生，我来海洋馆三四次，终于看到表演了，好激动。”顾弦手拍着付流年的胳膊，看着水里的海豚和驯养师相互配合，以前她来的时候，不是临时有项目，就是未赶上表演场，总之每每错过，心中便多了几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