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你怎么了?”
付瑾年从付博严病房里出来准备去看付蛮,没想到看到顾弦一个人坐在长椅上。
顾弦捂着脸:“瑾年,是顾樾,是顾樾做的,我该怎么办?”
“你什么?”付瑾年攫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的。
顾弦泪流满面,哽咽住:“是顾樾做的,瑾年,我要怎么面对蛮,面对流年。”
“这,与你无关,我哥他拎得清。”可是付流年是一个很偏激的人,在亲人和感情上真的可以拎得清吗?付瑾年只能如此安抚她,顾弦自身心理就脆弱,如今这样,付瑾年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去。
“不会的,不会的。瑾年,帮我,离开流年。”顾弦的指甲狠狠的嵌入皮肤中,她想不到更能减少付流年对她的坏印象了。她想过离开,没想过要这么早。
付瑾年抱住顾弦,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低声:“顾弦,我过,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唯独这个,不可以。”
“为什么?”她仰着头,望着付瑾年,他没有此刻比现在更认真了。
付瑾年:“你只有在流年身边,才会有活下去的欲望。”
“不是这样的,瑾年,付流年对我,没有那么深的感情。”顾弦把脸埋在双膝之间,真的不如死掉算了。
付流年打开病房门,双目充血,冷淡的开口:“顾弦,回家。”
“回去。”付瑾年拉起她,将她的手放在付流年手中,勾着唇,笑着。
付流年死死的攥住顾弦的手,生怕顾弦会随时从他的手中离开。
回了家,付流年给顾弦倒了药,柔声:“把药吃了,回房间睡一下。”
“流年,蛮……”顾弦刚开口就被付流年打断。
“我知道,但是与你无关。”付流年打横把她抱起来,怎么可以这么轻。
顾弦闭上眼睛,可是她没有办法过这一关,付流年不远她,那蛮呢。付流年轻手把顾弦放在床上,把窗帘拉好,揉揉她的头,走出去。
顾弦用被子蒙上脸,而后从柜子里找到手机,给沈瑜发了一条短信。
“我想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了。”
很快沈瑜回复:随时恭候。
顾弦把短信删除,打开门,看见付流年坐在沙发上吸烟,一根又一根,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烟,他这么洁癖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一吸烟,顾弦终究没有出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这一夜,她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好好睡一觉,他在客厅抽了一宿的烟。